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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漫天飛雪,上元燈火闌珊,如今他終於回上京了,我也將你帶了來。”
她頓了頓,抬起頭時,目光彷彿有些空茫,唇角的笑容卻輕軟如少女:“你看,亭羽,這就是上京元宵的雪,這就是繁華古都的燈火,還有你,還有我,還有……。”
子非二字,她沒有說出口,只是做了個無聲的嘴型。
她眺望遠處的目光彷彿能穿越極為遙遠的時光一般。
琴笙一怔,目光落向那白玉欄杆上的小瓷瓶。
卻見她忽然抬手,將那小瓶塞取下,驀然一抬手,就將裡面的白灰撒向了落雪的天空。
“……。”琴笙怔了一怔,目光晦澀難明地看著那一抹撒向天空的白灰,眼前依稀是那少年的笑容,許久,他終是幽幽地開口。
“亭羽……。”
那是那個記憶中翩翩無雙的少年公子身體的一部分罷……。
三個人的燈火闌珊彷彿是前生的畫面。
卻不想,他竟執念若此麼……
……
但,這世間事,早已與他一樣化作一抹蒼白的灰燼。
山河依舊
花有重開日。
人……
無再少年。
……
蘇千城轉臉,眼裡盈盈地含了淚光,柔和了眉宇間的沉穩,倒是愈發顯出一種脆弱來,依稀。
她似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脆弱,又轉過臉去:“他遺願已了,我這就走了。”
她頓了頓,笑了笑,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還是很高興能見到故人安好。”
說罷,她轉身舉起了傘緩緩離開。
走了兩步,她彷彿想起什麼,腳步停了停,轉身側臉輕問:“忘了一件事,當年亭羽與我都曾猜測過公子非的妻子當是何等無雙的女子,如今亭羽也在,不知可否介紹我們認識?”
琴笙卻依然負手而立,並未看她,卻淡漠地道:“不可。”
蘇千城一怔:“為什麼?”
她原本早有準備他不會搭理她,只是如今看在南亭羽的面子上,也許氣氛能緩和些,卻沒有想到琴笙拒絕得如此果決。
琴笙微微翹起唇角,側了臉,倒是給了她第一個笑臉,只是那笑容冰涼如雪,讓人冷徹心扉。
“因為,你不配,而她會不悅,她不悅,便是本尊不悅,本尊若是不悅,就一定會有人死。”
他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蘇千城腳步一個踉蹌。
隨後,她梭然挺直了脊背,轉回頭去,蒼白著臉:“這是警告麼,子……三爺,你還在恨亭羽和……我麼?”
琴笙淡淡地挑眉,絲毫不掩飾他的不耐:“有些話,本尊說話從不說第二次,你是南亭羽的女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若是不犯蠢,本尊不會對你做什麼,勿謂言之不預。”
說罷,他轉身悠悠地向白玉臺階而去。
他從不對無謂之人多言。
楚瑜裹在軟軟的雪狐披風裡,提著燈籠跟著朝臣們的家眷一起往這大殿這處來,見琴笙率先走了下來。
她一笑,提了燈加快了步子迎了過去,抬手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又湊近嗅了嗅他身上,這才滿意地頷首:“沒有酒氣。”
她就擔心皇帝不安好心地給他灌酒呢,這大神喝了酒可了不得。
琴笙抬手替她溫柔地擦掉雪花,溫潤一笑:“回去罷,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出發。”
楚瑜頷首,笑眼兒彎彎:“嗯。”
只是目光掠過他的肩頭,看向剛才他站的地方:“剛才我好像看見有人站在那裡,是個女子,怎麼一晃眼就不見?”
那白玉欄杆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幾乎讓楚瑜疑心自己眼花。
琴笙微微一笑:“無關緊要之人,來送點東西罷了。”
“嗯,反正諒琴三小姐你也不敢在我背後偷漢子。”楚瑜微微頷首,見他不願多言,也只當是什麼宮人來送東西罷了,畢竟這宮裡琴笙也定然安插了不少眼線的。
琴笙聞言,眼角忍不住跳了跳,抬手在她嘴兒上一彈:“口無遮攔。”
隨後他抬手將握住她的柔荑,牽著她向宮門外而去。
“不去和陛下道別麼?”楚瑜可是看得出來興平帝對琴笙倒是真上心的,只是琴笙照樣不怎麼待見他罷了,就像不待見廉親王一般。
琴笙淡然道:“不必。”
既然琴笙也這麼說了,楚瑜自然不會多嘴,只笑盈盈地任由他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