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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無人時,他似也依然背脊挺直,姿容端方優雅,少見隨性慵懶姿態。
只是溫暖的燈光將他精緻的眉目鍍上一層柔光,長長的烏鳳翎一般睫羽也在他白皙得有些透明的面容上落下兩片溫柔的暗影,他清冷出塵的眉目裡多了一絲繾綣的紅塵氣息。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勾魂。
楚瑜腦子裡莫名其妙地冒出這一句當初自己做小捕快時,和兄弟們喝酒時,他們私下說的葷話。
她不由自主地看怔了,心中莫名地忽然生出一種恍惚的感覺——
這般不該是人間所有的姿容,也許,原本就不該擁有什麼子嗣,因為神,總要回到天上的去啊……
“怎麼了,打算就這麼一直髮呆麼?”琴笙忽然微微側了臉,琥珀色的妙目微轉,側了臉看向她。
軟絨的狐毛襯在他的臉頰邊,愈發地顯得他眉目如玉和溫柔。
楚瑜一頓,眨了眨眼,隨後彎起軟和額笑容,走了過去:“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三爺……真好看。”
說著,她一歪身子,一點不客氣地擠在他身邊,然後拉開往他的手臂,往他懷裡鑽去。
琴笙見著一個勁往自己懷裡蹭的小女人,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地往裡坐了坐,也沒有法子再維持原本端方肅雅的坐姿,由著她踢了兩隻小靴,鑽上來,在自己懷裡坐好。
“三爺原是極守規矩和自制的人,遇到我這樣全不守規矩亂來的,會不會覺得不習慣?”楚瑜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捧著奶露一邊小口地品著,一邊問。
琴笙看著懷裡的人兒,琥珀眸裡溫光微轉,似笑非笑地道:“小魚覺得本尊是個很守規矩的人麼?”
楚瑜一愣,隨後想了想琴笙乾的那些事兒,貌似真算不上規矩,甚至算得上是驚世駭俗和大逆不道了。
只是他的外表氣息時常給人就是那種清冷自制,目下無塵之感,在床上也是一副禁慾系的樣兒……幹禽十足的事兒。
她摸摸鼻尖,垂眸嘀咕:“還真是……不規矩,也是我想岔了。”
“怎麼會問這麼古怪的問題。”琴笙抬起如玉指尖輕輕彈了下楚瑜的小腦門,語調幽柔間帶著一股子不易察覺的寵溺。
楚瑜揉了揉腦門,嘆了一聲:“沒什麼,只是今兒二孃和三娘那遇到的一些事兒,讓我難免有些感慨每個人的秉性相差甚遠,行事風格相差十萬八千里,到頭來,卻也不知怎麼能睡到一張床上去。也不知……。”
這樣秉性不合,未來下了床,又能走多遠,可能走……一生,又或者半途便分道揚鑣。
一生,彷彿是如此久遠的詞。
琴笙抬手輕撫過她的長髮,淡淡地道:“水曜查了霍家姐妹的事,應該已經被她們知道了罷。”
楚瑜雖然對身後這尊大神的敏銳習以為常,還是為他的見微知著心驚了下,忍不住扭頭看向他:“三爺知道了?”
琴笙看著懷裡的人兒扭過頭來,撐起身子靠近自己,如此近的距離下,越發地清楚看見她的眼睛又黑又亮,水洗過的黑葡萄似的,在溫潤的燭光下愈發的柔亮,靈動非常,莫名地惑人。
他記得這雙眼睛被染上*的光時,看起來彷彿總籠著一層溼漉漉的光,帶著點羞窘倔強或者可憐求饒的樣子看著自己,卻更讓他有些失控。
他微微眯了眼,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眼角:“近衛做了什麼,我這個做主上的若是全然不知,豈非枉做這個主上了。”
琴笙挑了下眉,看著楚瑜的表情:“看你這樣子,只怕他們鬧騰起來了,你也知道了不少內情罷?”
楚瑜聞言,沉默了一會,才嘆氣兒:“嗯,知道了不少事兒。”
隨後,她便將霍二孃告訴她的事兒一一告知了琴笙。
琴笙靜靜地抱著她聽完了之後,才若有所思地道:“當初我著人查過霍家姐妹,也只大約和如今的水曜一樣查了個大概,畢竟這天山魔門屹立百年,一貫神秘非常,也很少有弟子在江湖行走,不想這其中還有這些內情。”
楚瑜聞言,瞬間一驚,看著他問:“你……之前就查過她們了?”
琴笙接過她手上的杯子輕品了口裡面的櫻桃奶露,淡然地道:“若不查清楚她們的底細,你覺得我會放心來歷不明之人在你身邊麼?”
楚瑜瞬間啞然,心中有些暖暖的,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你什麼時候去查的?”
琴笙拿著杯子的手在半空裡停了停,看著楚瑜微微一笑:“那時候你還在叫我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