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卻分明不同的金銀絲線如蛛網交錯,竟絲毫不亂,眉宇間清冷凝神專注似胸中有世間經緯,針下如錦繡山河,九天星光
看得楚瑜都有些痴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子握針竟可以這般漂亮,絲毫不顯娘氣,卻優雅得如同揮毫潑墨,飛針走線間,動作停頓起始瀟灑又似起優雅劍勢。
她站在一邊,幾乎沒有去看琴笙繡了什麼,只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專心持針而繡的模樣。
專注的男人最迷人,面前的大仙兒不光專注得迷人,舉手間一股子出塵飄逸的氣息。
好一會,他方才手腕輕轉,將線彈利落回了牆壁一排木櫃子裡,也不知其中有什麼機關,“嘶”地一下齊整地全部都捲回了木櫃子裡,看得楚瑜歎為觀止,抓著他手指修長精緻,面板細白的玉骨手摸了摸,忽又覺得自己這動作有點猥瑣,可又捨不得放開。
“等嫁衣繡成,我們重新辦一次可好?”琴笙看著她那糾結的小樣子,深邃妙目裡一片溫柔,唇角微微翹起笑來。
楚瑜聞言,再次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琴笙抬手輕撫了下她的髮鬢,替她將碎髮撥到耳後,頷首:“嗯。”
楚瑜歡喜,可是又忍不住道:“我……不想在上京再辦,畢竟咱們之前已經辦過,再辦一次,免不得那些人又要問來問去,如果再辦……不若回雲州,不必十里紅妝了,咱們在船上就咱們親近的人辦一次可好?”
琴笙微微一笑:“都依你。”
楚瑜心裡甜滋滋的,大眼裡都是燦爛的星光,兩隻爪子高興得抓著他一隻漂亮的玉骨手差點要親上去,不過想想還是嫌棄自己猥瑣,強忍著只抱著胳膊:“嗯。”
她終於明白前生那些女人被男人寵著,說:“買買買”的心情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是了,琴笙,你是怎麼會刺繡的?”
雖然江南男繡工不少,有男工繡裡還出過刺繡大家,但是畢竟算少數。
琴笙關上繡房門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道:“當年本尊少時在雲州,身邊主事的人裡有一名姑姑當年是宮中織造坊的大管事,一手繡藝驚豔宮闈,只繡先帝和太后、太女的龍袍鳳褂,為明烈太女心腹,少時本尊時常見她繡出女子衣物送進宮裡,不多時便得太女各種獎賞與書信下來,便以為自己若是學得絕技也能與她一樣。”
他頓了頓,鎖上門,微微一笑:“到底是那時多想了。”
楚瑜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忽然想起他所會的那些伺候人的技藝——綰青絲、描眉眼,穿衣裙……
現在想來,小小少年不顧臉面,事事做到極致的好,不過是為了得所愛的人一眼回顧。
她彎了彎大眼,握住他的玉骨手:“哪裡多想了,你小姑姑我可愛死你的手藝了!”
琴笙感覺她大力地捏著自己的手,捏到有些細微的疼傳上來,便笑了笑,低頭輕輕在她唇瓣上一吻:“嗯,你值。”
……
一夜過去,第二日天明時分,楚瑜剛起身,伸手摸了摸床邊,果然已經空了。
她懶洋洋地爬起來,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吻痕還沒有全褪,忍不住臉色有點發燒,便穿上衣衫,拉了下床頭的鈴鐺,就聽得門外傳來紅袖的聲音:“小魚,可起來了,早餐已經備好了。”
楚瑜打著哈欠去開門:“嗯,你們爺呢?”
紅袖讓人將早點都端了進來,笑道:“你這小懶豬一樣的,這都什麼時辰了,三爺自然去忙了。”
說著,她朝楚瑜曖昧地擠下眼:“昨晚爺可是給你看了新的嫁衣,爺這些日子連軸轉呢,今兒一早就吩咐了人要早點收拾,準備回雲州去,還讓金大姑姑先回去重新準備下婚禮用的東西。”
楚瑜唇角忍不住翹起溫柔甜蜜的笑意來:“嗯。”
紅袖見狀,捂嘴笑了起來:“好了,別傻笑了,我的小夫人呀,快用膳吧,老金還等著給你診脈呢。”
她也大約知道當年楚瑜和自家爺的新婚之夜,算不得圓滿,也是兩人之間的一個小心結,如今打算重新辦婚禮也算是個彌補。
楚瑜聞言,笑容有些淡了點:“老金來了?”
紅袖打量著她有些奇怪:“怎麼了,三爺不是說他身子好了許多,你不高興?”
三爺當初會留在隼摩爾身邊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治好身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和金大姑姑、老金這幾個貼身心腹哪裡有不知道的?
楚瑜輕嘆了一聲:“不是我不高興,而是我……怕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