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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池塘附近也點上了燈,燭火朦朧,窗外月華如練,只是那深秋時分,老樹已經落了滿地的葉子,剩下突兀的枝丫,清冷而寂寥。
深秋涼風瑟瑟而過,輕輕吹起他的長髮,琴笙閉了閉幽眸,倦怠地向後靠去,一貫挺直的脊背,此事慵懶地考在身後的椅背上。
他抬手輕輕地攏了下自己的衣襟,隨後支在自己白淨的額上,如玉眉宇間氤氳著疲倦與寂寥之色。
指尖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輕輕撫摸著把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梭然捏緊了自己手裡的杯子。
“砰!”一聲,那杯子梭然碎裂。
只是這次,他沒有將它捏成齏粉,而是捏碎成了碎片,幾乎瞬見就在他掌心劃破出一道細長的血痕來。
隨後,他看著那鮮紅流淌過自己的指尖,微微抬手,輕輕蹭了下自己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勻在唇間。
他輕笑了一下,自嘲而涼薄。
隨後,他淡淡地開口:“讓月曜進來罷。”
“主上。”月曜早已在偏室恭候多時,進得門來,恭敬地抱拳。
耐心從來都是七曜們從不缺乏的東西。
“說罷。”琴笙抬手遞給一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土曜,任由對方仔細地捧著自己的玉骨手上藥。
“上京那邊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給陛下遞了話。”月曜輕聲道。
“那病老頭兒怎麼說。”琴笙漫不經心地問。
月曜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陛下說,他會慎重考慮。”
“呵。”琴笙輕笑了起來,涼薄而譏誚:“十多年前就是這麼個性子,連個老太婆都不如。”
月曜頷首:“宮中最近異動頻繁。”
琴笙眉宇間有一種冰涼的倦怠,他單手支著臉頰,慵懶地道:“隨著他們去罷,不必理會,什麼都想要的人,什麼都會失去。”
月曜頓了頓,又問:“那皇帝陛下那裡……。”
“保住老頭子一條命就是了,至於其他的,看他的造化了。”琴笙幽幽一笑,隨後低頭看了下自己上了藥的手心。
“主上素來最珍視您的手,下次請不要這麼大意了,咱們這些做下屬的都心疼呢。”土曜在一邊笑眯眯地道,一邊收拾藥箱。
自家主上那鮮花玉露保養的精緻雙手,刺繡、握筆、落棋,殺人,攪動風雲,從來都做到極致。
大概也只會為一人而傷。
琴笙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閒?”
敢來管他的閒事。
土曜很無辜地舉起藥箱:“屬下很忙。”
隨後,立刻做乖巧狀地退下去。
月曜看著他那欠抽的樣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隨後看向自家主上:“是了,主上,之前提及紅零那件事,小夫人那裡……。”
“讓她參與。”琴笙沉吟了一會,揉了揉眉心道。
“啊,可是……?”月曜愣了愣。
琴笙原本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忽然拔高了聲音,幽柔的聲音變得近乎尖利:“就這樣罷出去。”
月曜一驚,隨後低頭,立刻退了出去。
……
上京
此時東宮,正是一片愁雲慘霧。
“陛下,太子病重,哀家想著是不是再暗中去尋一些民間神醫來看看,當年你的病情能得到控制也是明烈在民間尋的神醫。”太后揉著眉心,忍不住問。
興平帝揉了揉眉心,嘆氣:“朕倒是想去尋些神醫來,已經委託了琴笙幫忙,他在江湖上的人脈寬廣。”
南太后聞言,隨後冷笑一聲:“你就指望著他吧,你覺得他真是能為齊兒打算之人麼?”
興平帝如今內外交困,太子病重,朝中大臣們暗流洶湧,看著自己的母親還添亂,忍不住煩躁地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總針對子非,他不光是那個人的兒子,他還是皇長姐的兒子,身上流著她的血,是你的親外孫!”
南太后被皇帝這麼一對,驀然怒道:“住口!”
這是她最忌諱的一處。
興平帝不耐地道:“母后看顧齊兒辛苦了,早點回宮歇著罷。”
說罷,他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南太后見狀,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面上稍微緩和了些:“朝中如今議論紛紛,若是齊兒真有什麼……你打算怎麼辦,要不,咱們給齊兒準備一門親事沖喜?”
興平帝正煩著,眉心擰得更緊:“齊兒不會有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