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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太醫宣來,替陛下看診,大元不能同時失去儲君和君王。”
“是!”孫嬤嬤頷首恭敬地道。
……
老魯慌張地扶著興平帝在床上躺下,顫聲道:“陛下,陛下?”
隨後,他看向一邊的禁軍士兵怒道:“還不去給陛下端水來!”
士兵遲疑了一會,到底不敢怠慢只是被軟禁的皇帝,立刻去端了熱水來。
伺候著興平帝喝了一口熱水,老魯抬手順了順他的胸膛。
皇帝閉了眼,面如金紙,好一會才忽然低低地苦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朕疏忽大意了,只想著將南國公關在牢裡,便可讓所有人安然無事,卻沒有想到……朕的母后從來是這般雷厲風行,認準的事,從不回頭。”
他並不愚蠢,為帝多年,如今這麼仔細想想,再結合琴笙當初再三的警告,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而他的母后,屹立多年不倒,能教匯出皇長姐那樣的女子,就算她乾脆地退居了幕後,又怎麼會全無自己的勢力。
只是作為她的唯一能指望的兒子,他這個皇帝也做得實在是太大意了。
老魯看著皇帝,暗自嘆息了一聲,卻也只道:“陛下,您還是好好保重自己,這大元還需要您。”
果然,一切都走向了三爺預料中的結局。
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是業果,一切都是個人的緣法。
沒有誰能拯救誰。
……
上京這一夜的風雲突變,並沒有如此快就波及到了雲州。
待琴笙接到興平帝被軟禁訊息的時候,他也接到了其他的訊息——
“主上,日曜傳來的訊息,他們在海上尋覓到了失蹤的英吉利使團的蹤跡,找到了他們的船隻殘骸。”月曜將一張圖展開在黃花梨的書桌上。
琴笙看了下那地圖,忽覺得有點眼熟,他朝著土曜打了個手勢:“把地圖展開來。”
土曜立刻抬手去將琴笙身後高高掛著的一大卷地圖全部抖落下來。
琴笙轉身看向身後的地圖,抬手用一隻毛筆臨空比了比,忽然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來:“呵,這算是巧合麼?”
金大姑姑看著琴笙,又看向那地圖:“主上,怎麼了,莫非與藏海圖有關?”
琴笙淡淡地頷首:“是,與藏海圖有關,就目前我們擁有的藏海圖來看,本尊發現寶藏所在的海域和這日曜發現英吉利人殘骸船隻所在處非常相近。”
眾人一驚,土曜挑眉:“這是巧合?”
琴笙唇角彎起一絲冰冷的笑:“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看樣子,另外兩份藏海圖,也能推測出相近的海域,有人按捺不住先派人去巡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了。”
“但不是說只有小夫人背上的圖合一的時候才能找到真正的航路麼?”火曜冷靜地看了眼那圖。
“可咱們也不能不允許有些狗急跳牆的先去扒拉一翻呀,誰都想著要撞大運呢。”水曜翹著二郎腿,一邊拿著個銼子修指甲,一邊嬌滴滴地道。
是的,總有人按捺不住的。
“您如今料定英吉利使團的事是宮少宸的人乾的麼,會不會是南國公出的手?”金大姑姑若有所思。
他們已經發現南國公和宮少宸,甚至宮少宸和他自己藉助東瀛人馬利益都有不同之處。
這一次對方做得非常乾淨,乾淨到他們曜司的人馬居然一時間抓不到兇手。
“這次手筆不過是內外勾結罷了,雙方配合默契,要殺人滅口,再嫁禍而已。”琴笙收回自己的毛筆,看向桌面的圖紙,淡然地道。
“東瀛人下場動手,南飛煙清場,以他經營多年的能力,不難。”
“日曜,希望您能親自走一趟,那邊的海域是鬼頭鯊的地盤,那個老東西一貫狡猾,整個六甲海峽,他只服您,怕得您親自到場才鎮得住,說不得那老鯊魚收了東瀛人的好處,但是若利用得當,他也會是一把不錯的刀。”月曜沉聲道。
“但是小夫人有孕,主上再出去,是不是不太合適?”火曜有些疑惑。
提到楚瑜的名字,空氣裡有些寂靜。
火曜有些敏感地察覺不對,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眾人,發現不少人和他一樣茫然,看起來知"qing ren"只有主上和老金他們幾個。
金大姑姑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岸上暴風雨如預計中一般地就要來臨,若是主上的海不能風平浪靜,只怕風險會更甚,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