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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說話,他才抬起頭來看過去:“是麼?”
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宮少宸很有點不悅,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宮在說話!”
宮少司託著腮,漫不經心地看了宮少宸一眼,隨後把臉懶洋洋地跟只乾瘦的小貓兒似地埋在衣袖裡:“哦。”
“……。”宮少宸瞬見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抬手就想砸過去。
但是下一刻,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還是忍住了:“本島的人來了,你是能耐了,骨頭硬了是不是。”
“哦。”宮少司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抱著武士刀靠在馬車裡,完全沒有搭理宮少宸的意思。
宮少宸手背上泛出一點還青筋來,輕蔑地笑了起來:“怎麼著,本島來人,你現在可以換人爬袍子底了,真是賤骨頭,當年你不就是靠爬了德川將軍的袍子才到本宮身邊來監視本宮的麼,本宮差點忘了你淫蕩的本性。”
宮少司卻忽然挑了眉,笑得極為可愛:“哥哥現在說這個話,是在吃醋麼?”
說著,他慢慢地湊過去,抬手搭在宮少宸的膝頭:“我可以只鑽哥哥一個人的袍子底喲。”
“滾!”宮少司丹鳳眸冰涼地看著他片刻,忽然抬手,將杯子裡的酒慢慢地倒在他的臉上。
宮少司頓了頓不閃不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透明的酒液,忽然輕笑了起來:“哥哥的酒,味道很好。”
隨後,他退回了自己的角落,也不擦臉,只繼續懶洋洋把臉埋在衣袖裡。
宮少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厭惡地將酒杯扔在一邊,也沒有再理會他,只是抬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敲著桌面,腦海裡晃動過方才與‘楚瑜’見面的點點滴滴,目光裡都是詭譎與深思。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方才那個楚瑜表現得雖然毫無破綻,但是卻讓他心底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可若對方是假的話……真的楚瑜,又在哪裡?
為什麼琴笙要將人藏起來呢?
……
琴家繡坊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楚瑜’或者說紅零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屬下知罪。”
琴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淡淡地掃了一眼紅袖:“這就是你調教一個月餘的成果?”
紅袖瞬見漲紅了臉,也跟著單膝跪下:“是屬下無能,主上恕罪。”
傻子都能知道,方才宮少宸分明是起了疑心。
“去土曜那裡領罰。”琴笙轉身,輕描淡寫地下令。
紅零一驚,立刻抬頭,抬手就扯住琴笙的袍子:“主上,這不關紅袖姐姐的事,是紅零出了紕漏,要罰就罰紅零罷。”
土曜在一邊看著,臉色就是一變,忍不住暗自罵了聲——“蠢貨!”
琴笙梭然眯起眸子,眼裡涼薄的光芒一閃而過,指尖微微一彈,渾身寒氣梭然外放,紅零抓著的那一片袍子一下子就斷裂開來。
她整個人都被琴笙神色的氣勁一下子給彈開來,只聽的“砰”一聲,她一下子就摔在牆壁上,跌落在地。
“唔——!”紅零一下子就吐出血來,痛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是誰,允許你擅自靠近本尊的?”看著與楚瑜一模一樣的五官痛苦扭曲子啊一起,琴笙眼底卻只閃過一種近乎黑暗的情緒,而他幽寒如從黑暗冰涼海底傳上來的聲音讓周圍的人一僵,皆齊齊單膝跪下。
“主上息怒!”
琴笙忽然輕笑著看向那跌落在牆角的紅零,神色悲憫,彷彿似在看一個死人:“活著,不好嗎?”
他慢條斯理地脫掉了手套,那一舉一動,卻讓人膽寒。
紅零從未見過琴笙這模樣,明明微笑著,依然飄逸如天上仙,可他眼珠子裡的光卻讓人寒徹了骨髓。
她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強忍著渾身骨頭都要碎掉似的疼痛,爬起來跪在地上:“主……主上……恕罪。”
“主上!”金大姑姑領著老金匆匆趕來,一見這個狀況,她就低聲道:“主上,息怒,事情進行到了一半,宮少宸已察覺有異,何況香山道的人要調理人的背部經脈實在不易。”
琴笙眯了眯眼沒有說話,眾人也大氣不敢喘,紅零更跪在地上,宛如等到宣判的羔羊,渾身顫抖。
好半晌,琴笙抬起手,土曜一頓,立刻上前替他仔細地解開了手上的手套。
“啪!”他隨手將手套給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各自去刑司領罰,沒有下一次。”
他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