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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武沉默了一會:“我看到您將當初夫人的水晶珍珠簪子送給她做了賀禮。”
面前的男人,也許對天下所有的人都冷酷無情,甚至對自己的親外甥下手,也不會手軟,但他唯一可能留情的卻絕對是姓蘇的人。
南國公眼角浮現出一絲冷酷又嘲弄的笑紋:“送她髮簪,確實是因為她姓蘇,與本國公的夫人有血緣關係,但本國公對蘇老夫人都不曾手軟,又怎麼會對她手軟?”
李君武聞言,想起被騙進宮裡,隨後軟禁起來的蘇家老夫人,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總之,您沒忘了所有人,所有事都要為我們的終極目標讓道就夠了。”
只要那個魔頭之子死無葬身之地,他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
目送著南國公高大的身影和李君武等人一起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封逸方才緩緩地轉回了身子,繼續看向落滿的冰冷雪花的院子。
他抬手,再次看向自己的手心,雪水全部都融化了,溼了掌心和袖子。
他微微眯了下自己的眼眸,眸裡一片冰涼和譏誚:“風雪將至,可未到最後一刻,誰知道葬身永凍原上暴風雪之人是誰呢。”
看透了人心的南國公,我們的底牌都擺在明面上,就看誰能下得過誰。
……*……*……*……
與上京的風雪漸大想比,雲州的天氣也越發地寒冷了,靠近海邊港口,雖然尚且沒有下雪的雲州,此刻卻也已經溼寒逼人。
“沒錯,南國公已經命人調動了雲州府附近的官兵直撲雲州府而來,我們已經接到了訊息。”金大姑姑看著楚瑜,微微蹙眉。
“這一次,南國公的行為已經近乎瘋狂,似全不在乎任何後果,一定要拿下雲州。”
楚瑜目光冰冷:“他憑什麼,就這麼給我們套上一個冷冰冰的謀反罪名,證據呢!”
“你覺得他需要證據麼,現在南太后代替皇帝陛下擬訂了旨意,要急召三爺進宮,如果我沒有猜錯,聖旨最遲明日就到了。”金大姑姑道。
楚瑜蹙眉:“可是三爺不在雲州,很多人都知道。”
“對,就是因為他不在雲州,所以才有這一道聖旨下來,要的就是三爺不在,‘畏罪潛逃’,交不出船隊,就是擁兵自重,試圖謀反!” 老金搖搖頭,三角眼擠在一起,冷笑一聲。
“你沒有發現這聖旨來得那麼快,那麼巧麼?”
楚瑜看著桌面上的地圖,喃喃自語:“這聖旨,怎麼可能從上京過來的,難道他們竟然敢就近使用矯詔!”
她忍不住心驚。
“老身看,他們不光敢矯詔,還虎符未到,邊令雲州附近的大軍先行了。”金大姑姑抬手點了點雲州府不遠處的州縣。
老金也點點頭:“雲州府周邊一帶的兵馬都有三爺的人手在其中,江南的兵馬不是那麼好調動的,卻也不全不能調動,他們現在先用的是雲州府附近能用的兵馬包圍雲州府,若是我沒有猜測錯,很快西南大軍就會直接逼過來,那裡的大將軍原本是南國公的人馬。”
“那咱們要怎麼辦?”楚瑜忍不住咬著唇角,冷笑一聲:“琴笙在雲州經營了那麼久,難道咱們要將自己的基業都拱手讓出去?”
金大姑姑搖搖頭,淡定地道:“走,馬上就撤,咱們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足夠了。”
楚瑜一頓,有些怔然:“真的就要撤,可是……琴笙沒有幾天就回來了,這樣他怎麼登陸,難道真的要坐實謀逆的罪名嗎!”
金大姑姑嘆了一聲:“小魚,我這裡還有一個訊息。”
楚瑜看著金大姑姑沉冷的神色,忽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什麼?”
“定州府那邊的倭寇,出現在了雲州海域的附近,如果我們海道計算沒有錯的話,他們的航向是咱們——雲州。”老金道。
楚瑜忽然心中一涼:“所以,這個意思是,我們會腹背受敵?”
南國公……果然是真的瘋了麼,居然真的勾結倭寇!
金大姑姑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們必須撤,我們的大本營是雲州不錯,但是我們真正的根基卻在海上!”
楚瑜看著金大姑姑,半晌,忽然定定地看著她,輕聲道:“琴笙,是不是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了?”
三天之內,那麼大的產業就能安全撤離,沒有提前的準備,怎麼能做到?
所以他又是做了決定,卻沒有告訴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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