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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年上京的第一場雪,銀裝素裹,著實讓人看得歡喜。”
“是麼,原來封御史是在看雪景,本國公還以為你在睹景思人,畢竟能讓咱們以清心寡慾,潔身自好之名聞名朝野的封御史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總該是一名罕見的美人才是,怎麼,心有所屬了?”南國公看著封逸,露出一個有些莫測的笑容。
封逸直起身子,攏手入袖,微微一笑:“您多想了,下官只是想到家慈罷了。”
看著封逸那面不改色的樣子,南國公挑眉:“原來您是在睹景思家人麼,但是本國公似乎記得當年的封家就剩下你一個人了罷。”
“是,所以才每到臨近過年時,越發地思念家中人,畢竟每逢佳節倍思親。”封逸道。
南國公點點頭,也背了手,轉身看向庭院裡的風景:“本國公記得,大赦之後,你是在雲州度過了你青少年的時期,對罷?”
封逸一頓,也轉身,在南國公身邊看向庭院裡的雪景,輕描淡寫地道:“沒錯,我是在天工繡坊度過了自己的青少年,那繡坊的主人,說來,也許您也認得,正是琴三爺的妻子——玉安縣主,哦,不,現在她是郡主了,也是蘇家的唯一繼承人,蘇老夫人的孫女兒。”
他頓了頓,垂下眸子,睫羽毛隱去他眼底的一絲惆悵,淡淡地道:“我曾經在她的手下,做事。”
南國公見封逸就這麼坦然地承認了,倒是有點意外,他的目光停在封逸眼下那一抹帶著鬱色的陰影上,挑了挑眉:“封大人倒是坦蕩得很。”
封逸微微一笑:“本就是事實,為何不能坦蕩,就像我從不掩飾,我入朝為官,用盡所有的手段,踩著那麼多人,爬到現在,是為了給我封家平反,我封家……。”
他頓了頓,看向南國公,一字一頓地道:“從來就沒有參與過當年的宸王之亂,我想您應該比誰都清楚。”
南國公看向面前的年輕官員,他修長清雅的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光,讓他想起某種優雅的野獸踏雪而來,在等待獵食。
他看著封逸,慢慢地翹起唇角,神色有一種奇異的輕慢:“是麼,呵呵,本國公並不知道,當年處置一應謀反叛臣,都是陛下下的旨意。”
封逸也不著急,他微微一笑,對著南國公輕道:“人非聖賢,豈能無過,陛下若有過,也是被小人矇蔽了,我想太后和國公爺一定會幫下官查明真相伸冤的是不是?”
南國公看著他,眯起眼:“若你一直這麼的……識時務,並且聰明,太后是自然不會讓忠臣良將受到冤屈的。”
封逸欠身,對著南國公斯文地一揖:“那下官就有勞國公爺了。”
南國公看著他,隨後微微一笑,抬手略一託他的手:“不必客氣,本國公還要多謝你當初在朝廷上那一番漂亮的辯論,舌戰群臣,為我正名,陸錦年,陸御史果然沒有看錯人,真真是我大元的棟樑之材,前途不可限量。”
封逸含笑:“您客氣了。”
說罷,他退到一邊,不卑不亢地道:“下官就不打擾您了。”
南國公點點頭,轉身領著他的人徑自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謀士模樣的中年男子,回過頭遠遠地看了眼,那站在那裡彷彿還是在目送他們離開的年輕官員,便冷嗤了一聲:“國公是真的相信那個小子的話,他可是從雲州出來的人,萬一是那孽種的人?”
“他不會是那孽種的人,他眼裡看著的是那孽種的小夫人,蘇老夫人的孫女,才是真,君武沒看出來麼?”南國公負手,慢悠悠地向前走著。
“什麼?”李俊武愣住了,有點怔然地看著南國公。
“年輕人,眼裡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連愛恨都不會掩飾,真是教人羨慕。”南國公輕笑了一聲,俊朗成熟的面孔看起來像是籠了一種飄渺的霧氣。
“可是……。”李俊武有些豁然開朗:“難不成他忽然投靠咱們,除了封家的事,還是因為那個蘇家的小姑娘,想要取代那個孽種,得到她?”
“一念生,則愛恨起,憂怖生,愛若成執念,嫉恨化作毒液與利刃,又有何奇怪,何況蘇家的姑娘,一向……。”南國公淡淡地開口,頓了頓又道:“有這個惑人的能耐。”
李君武看著南國公的表情,他忽有些不明白南國公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封逸。
“您居然連這個就看出來,還真是……厲害,難怪一抹紅顏可傾天下一直都是古今文人墨客樂此不疲著墨之事。”李君武搖搖頭,嗤道。
“這個年輕人,太有野心了,雖然是把好刀,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