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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眸子看他:“你剛才說小太子死了,可是南國公下的手?”
琴笙微微頷首,眸光涼薄:“他倒是一如我想的那般心狠手辣和瘋狂。”
楚瑜忍不住道:“可是南國公那時候被囚禁在大理寺的監牢,你為何不殺了他,一切都解決了。”
那個少年太子,她遠遠地見過一眼,是個活潑而單純的少年。
南後其實也算不得壞人,還在南太后面前為她說過一次話,中年喪獨子之痛,也不知那婦人熬得過去否。
琴笙看著懷裡的人兒半晌,忽然輕笑了起來:“魚,你是不是因為懷孕,心也軟了?”
他頓了頓,慵懶地向後靠著:“他們不是壞人,你覺得我是壞人,嗯?”
楚瑜微微皺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
琴笙淡淡地道:“就算我殺了南飛煙,還有南太后,南飛煙死了,你覺得她會認定是誰做的,我斷了南家最後的血脈,她會輕易放手?又或者你讓我再動手殺了南太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覺得皇帝是個傻子,他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嗯?”
楚瑜沉默了。
是的,興平帝只是優柔寡斷了些,卻並不是個傻子。
若是琴笙動了南太后,只怕不要說舅舅,從此,就是真仇人了。
何況琴笙手上擁有那樣讓帝王忌憚的力量。
帝王心深如海,就算此時不動,又焉知沒有雷霆後手,腥風血雨也是遲早之事?
她暗自嘆了一口氣:“一切都是命啊。”
琴笙半側了身子,抬手支著臉頰靠在軟枕上,一邊把玩她柔嫩得像豆腐似的的手腕肌膚,一邊慢條斯理地道:“所以,本尊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點播一番,大權在握的是他們,若是自己沒腦子,終歸是救得了人,救不了命。”
雖然他另有自己的算計,但是這話卻也是真話。
楚瑜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傾身靠在他懷裡:“其實想想,很多時候,萬事未必分隊錯,不過是利益出發點不同罷了,愛恨自在人心,一念生則怖生,一念滅則大自在。”
琴笙看著她,忽然慢慢地道:“你信佛麼?”
楚瑜笑了笑:“說不上信與不信,可我信因果,很信。”
善惡終有各自的緣法。
“你信什麼?”楚瑜有些好奇地看著琴笙,其實她真的對他到底信什麼,頗有疑惑。
若是後世,她懷裡他應該是堅定的人定勝天的無神論者。
卻不想,琴笙妙目幽幽如晦,指尖輕輕地滑過她的掌心:“我,信命。”
楚瑜看著自己的掌紋,有些茫然,也有些詫異地瞪大了圓圓的眼:“你信命?”
他這麼個人,居然會信宿命。
琴笙白皙的指尖停在她的掌心,淡淡地道:“嗯。”
楚瑜見他似乎沒有解釋的打算,也不多言,只嘆了一口氣,有些哀怨:“你要去多久,我肚子裡有小蛋蛋可受不起海上的顛簸。”
琴笙沉默了一會,隨後溫柔地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不會太久的,給我十日。”
額頭的面板傳來柔軟的觸感,楚瑜靠在他的懷裡,軟軟地輕嗯了一聲,露出甜蜜的笑容,拉著他的手輕輕擱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和小蛋蛋一起等你。”
感受著手心的柔軟,琴笙妙目微微眯起,有幽暗的光一閃而過。
……
安置了楚瑜歇下。
琴笙卻起了身,他在床邊靜靜地看了沉睡的人兒一會,見她俏麗粉嫩的臉兒越發顯得嬌嫩,便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隨後替她拉了拉衣領,起身向外而去。
“主上?”輪值的是火曜,見琴笙出來,便立刻從隱身之處躍出,跟在琴笙身後。
“走走罷了。”琴笙淡淡地道。
火曜立刻取了披風伺候他披上,默不作聲地跟在琴笙的身後。
琴笙披上了披風,徑自慢悠悠地向外晃盪而去。
八陣院這裡佈置得極為雅緻,有還劍湖活水引入,小橋流水,一派江南景緻,只是再美麗的江南景緻,在這深秋初冬之際,都顯得有些凋敝,何況是深夜之中。
四處雖然有燈火,卻也只顯得有些寂寥和幽森。
琴笙慢慢地走著。
火曜只在他身後跟著。
也不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