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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試圖扶起他。
隼摩爾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一邊咳嗽,一邊痛苦張望:“出去,闖……闖出去……我們的人……我們的部族領來了援兵……。”
“是!”身邊的護衛們扶著他踉蹌著往一個方向闖。
可是不多時,他們就發現了一點不對經,周圍似乎太安靜了。
遠處依稀仍然有殺伐嘶鳴的喧囂聲,而近處卻安靜得彷彿連傷者的"shen yin"都聽不見了。
“不對……這霧有問題……難道……難道是幻覺?”隼摩爾想起楚瑜一行人是極善用毒的,不禁懷疑了起來。
而護衛裡也有人也發現了異常之處,一名護衛顫抖著伸手指著附近:“殿下,您發現……這霧氣……好像淡了……。”
其他人順著他的話語看去,果然發現這霧氣彷彿被草原上的風吹散了不少,是真的淡了。
“好……咳咳……趁著霧氣散了,我們立刻……。”隼摩爾困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話來。
胸口的傷讓他每呼吸一下,都像是被人戳了一刀般的痛苦。
但是他的話音才落,就感覺到身邊扶著他的一名護衛忽然滑了一跤,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隨後那護衛就發出一種極度恐懼,幾乎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
直嚇得隼摩爾一行人差點摔倒。
“喊……什麼……咳咳……蠢貨。”隼摩爾好容易才穩住身形,他此刻本就又痛苦又焦躁非常,心隱恐懼,憤怒地勉力地踢了那護衛一腳。
那護衛卻恍若未覺一般,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呆滯地道:“血……血……好多的血……啊啊啊……。”
戰場之上,見血又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呢?!
隼摩爾和其他幾個護衛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見那護衛傻了一般,恐懼地撲過來,抱著隼摩爾的大腿發抖:“殿下……死了……死……死……都死了……。”
“你才死……!”隼摩爾勃然大怒,只是當他下意識地抬眼順著那護衛的目光看去時候,卻也驚悚非常地僵在了當場。
霧氣,已經稀薄。
慘白的陽光下,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活生生的——屍山血海。
修羅地,煉獄場,
一尊尊鬼魅一般的武士,雙手提著腥紅的血刃劍,在血色的雲霧繚繞間安靜地矗立,如夢似幻,彷彿從血肉地獄裡重生的魔,身上的戰盔鱗片不斷地往下淌落著血。
而為首的那尊銀甲魔神,手中的那把造型極為詭異的血色長劍,此刻許是吞噬了太多的血液,正不動而鳴,腥紅的光芒暴漲,興奮地躍動著。
但古怪的是他身上卻依然乾乾淨淨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只是這般跨血海而過,滴血不染的神秘詭異模樣,卻更讓人——敬畏和戰慄。
“真是,很久,沒有這般淋漓痛快了,多謝你將本將從永凍原喚醒。”銀甲魔神幽淡地彎起唇角,他低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金屬質感,像黃泉水滴落在森冷長劍之上。
“魔神……魔神之鞭……戰……鬼……活……活……了!”驚恐不由自主地籠罩在隼摩爾一行幸存者的心頭上,那些護衛們早已僵木非常,再愚蠢的人,此刻又哪裡還能將面前那魔神認錯?
有人雙腿顫抖,竟是動彈不得,也有人直接兩眼一番,竟是硬生生地嚇昏了過去。
隼摩爾雖然被眼前的情景狠狠地震懾住了,心頭也被無邊的恐懼籠罩,但是,他卻知道面前恐怖的男人,是活生生的人,而非鬼。
“魔神之鞭,戰鬼——秋子非!”隼摩爾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面前提著腥紅長劍的男人,狼狽而惶惑地瞪大了銀色的眸子。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也曾面對著同樣的恐懼?
“隼摩爾,原先南王隼寧寞離的次子,本將記得你是你父親最疼的兒子罷?”琴笙,不,秋子非垂眸,似笑非笑地凝視面前重傷的男人。
隼摩爾覺得那一刻,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像渺小到不值一提的跳樑小醜或者說……螻蟻。
可是,明明,在這個男人和自己年歲如此相近,卻是覆滅了他父親的榮光的惡魔,現在,又要來毀滅他了嗎?
是憤怒,也是恐懼,是無力,讓他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抬起眼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顫抖著:“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又要活過來……為什麼……呵呵……。”
“不是,如你赫金人所願麼?”秋子非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