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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已死,太女殿下焚盡了她自己就是換來這樣的你們麼?”
“你要殺就殺,你早就不是長姐身邊的次官長了,呵呵。”廉親王淡漠又狼狽地扶著自己的侍衛站起來。
南國公神色難辨地也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一眼將他們全部包圍的曜司武衛。
他們,似乎逃不出去。
果然,還是從一開始……
他就輸了,幾十年過去,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踏入那個別人的圈套。
秋玉之不可能不知道靈娘懷孕,卻不曾告訴他,不過是因為厭惡南家,想要看著他痛苦罷了,甚至也許就那時開始等著算計他今日父女相殘。
……
從一開始的秋玉之,到現在琴笙。
他從來都鬥不過他們,鬥不過啊……
秋御庭說他在所有人眼中是個愚蠢的小丑,而今日,他方才覺得自己像是命運手裡的小丑!
“呵呵……呵呵……。”南國公閉上眼,低低地沙啞地笑了。
滿滿的黯淡,與恨意,更多的是……悽然無力與深深的絕望。
那些南國公的侍衛們死裡逃生,而他們看著自己高大偉岸的主人,他佝僂著背影,頹然無力的模樣,讓他們忽然明白——原來那個大將軍終於老去。
就在這一朝一夕之間。
……*……*……
琴笙抱著懷裡的人兒,慢慢地走在了回院子的路上。
他垂下眸子,看了眼懷裡的人兒:“在想什麼?”
“阿笙,你……。”楚瑜靠在他懷裡,忽然輕輕開口想要說什麼。
“我不會動他們性命,不過有些苦頭難免要吃,比如南國公,你的……我少不得要廢了他的武功。”琴笙淡淡地道。
楚瑜聞言,抬頭看她,有些無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他竟是我的……生身之父,我沒有資格阻擋你減除隱患和……報仇,廉親王若是一時糊塗,尚可寬恕,那南國公……,”
她嘆了一口氣:“你自行決斷。”
南國公是他的仇人,害死了天鷹大營那麼多人,利用南亭羽,與蘇千城一起勾結赫金人,害死了金曜,還有後來種種惡行都歷歷在目。
她對蘇靈娘也只有佩服,卻沒有任何感情,何況南國公?
曾經無比的厭惡那個男人,現在卻只是深深地覺得那個男人的可悲。
琴笙抱著她進了屋子,將她擱在自己的腿上,抬手輕撫她的小腹,目光深邃地道:“這裡有了我們的孩子,所以我願意為他(她)祈福,少造殺孽。”
楚瑜一怔,感動地拉住了他的衣襟:“琴笙……。”
他溫柔地彎起唇角,露出個漫不經心的笑容:“何況對於南飛煙那個男人而言,知道你是他和蘇靈孃的女兒,卻嫁給了我,還有了孩子,只怕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罷。”
這樣活著比死去更要日日受盡煎熬,不是麼?”
楚瑜:“……。”
她真是……太高看這位報復心極重的海王殿下了,不,應該是——小心眼的貓兒。
她有些無奈失笑地搖頭:“你這般直白地告訴我你的惡毒念頭,就不怕我聖母心發作,怨你太狠,連我的……‘父親’都不放過?”
“你會麼?”琴笙眯起眸子看向懷裡的女子明麗的眸子,彷彿像是要望進她靈魂深處一般。
楚瑜聞言,絲毫沒有猶豫地道:“不會。”
她雖然覺得南國公可悲可憐,但是那又如何,她依然不認為他是她楚瑜的——父親。
不說自幼,便無干系。
他做過的錯事,並不會因為他的可悲可憐而消失。
那些死去的曜司武衛,她愛著的男人所受過的傷害,金曜的犧牲,先勾結漠北赫金人,又勾結倭寇,欲挾二十餘萬百姓性命逼殺於她……那些事情哪一樁、哪一件值得原諒?
她抬手輕輕取下他臉上猙獰的龍王面具,用細膩的手指慢慢地撫摸過他精緻出塵的深邃眉眼,輕聲道:“琴笙、阿笙……。”
“嗯。”琴笙似很享受她柔軟手指撫摸過自己臉頰的感覺,妙目融金,靜靜地看著她,神色溫柔而淡涼。
楚瑜嘆息了一聲:“你累麼?你一定很累。”
因為此時,她忽然無比清楚又清晰地體會到了琴笙少年時的感覺——來自自己在乎的人的傷害,彷彿一顆心都瞬間浸在冰水裡。
而他的心在這冰雪霜劍裡,沉浸了這麼多年,只怕再熾烈的心,也成了一片永凍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