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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管事看著她的模樣,笑了笑:“楚小姐如是問您那兩位西域保鏢女郎,她們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楚瑜本是想問琴笙的事兒,此時卻聽霍家姐妹不在,不由一愣:“出門?”
“正是,她們說她們腹中飢餓要去打點野食。”年大管事笑容裡有些疑惑:“也許是咱們繡坊裡提供的餐食不好?”
她話音剛落,水曜就擱下手裡的小鏡,豔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獰色:“哼,那恰查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水曜突然發作罵人,不但招來金曜和楚瑜詭異的目光,也讓年大管事也嚇了一跳。
“這是……。”年大管事有些茫然,她怎麼覺得這氣氛有點古怪,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
楚瑜沉默了一會,擺擺手:“無事,無事,我其實是想問問年大掌櫃,今兒看見我的侄兒了沒有?”
金曜則是端著碧梗米粥優雅地喝了一口,冷冰冰地哼了一聲:“你還以為那位會像以前一樣被你蠱惑天天跟著你麼?”
楚瑜懶得一大清早就和人吵架,只笑眯眯地看著一臉迷惑的年大管事笑了笑:“是這樣的,我那侄兒知道了我下山,便吵著鬧著與金姑姑說了他要過來,我以為他已經到了。”
看樣子,金曜等人已經知道琴笙已經下山的訊息,年大管事卻並不知道,自說明琴笙並不想暴露身份。
年大管事一愣:“您侄兒已經到繡坊了麼,在下並沒有得到訊息。”
楚瑜聞言,大眼珠一轉,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沒錯,那孩子早年發燒,燒壞了腦子,都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若是大管事見著了,還要請您多關照。”
年大管事笑眯眯地點頭:“那是自然的。”
金曜又冷哼一聲,繼續吃東西,卻沒有說話。
楚瑜只不理會他,也徑自坐下,用早膳。
一頓早膳在極為詭異的氣氛裡用完。
一桌子上四個人,兩個人臉色都冷冰冰地,讓再好吃的飯菜似乎都沒有了滋味。
年大管事抬眼看了下楚瑜,卻見她絲毫不為所動一般大朵快頤,不禁有些暗自稱奇。
她遲疑了片刻,便問:“不知道楚小姐,一會用完早膳之後要做什麼?”
楚瑜用帕子擦了擦嘴,笑眯眯地道:“還是要勞煩年大管事再帶著我去繡坊裡轉一轉,我這三日都需要在繡坊打擾諸位。”
年大管事也沒有多想,只頷首笑道:“這自然沒有問題。”
她實在很好奇這小姑娘進繡坊還要做什麼。
金大姑姑臨時送了一封信來,她才知道昨日匆匆而來的這個小姑娘就是琴三爺的‘小姨媽’,代表琴家迎戰湘南宮家之人。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打算靠著泡在繡坊裡這些時日就能練成刺繡高手,迎戰宮家少主?
……
於是接下來,整整三日的時間,楚瑜都泡在繡坊裡。
但是她卻並沒有像年大管事和金曜等人想的一樣去研習繡技,而是繼續拿著尺子,又把所有沒有量完的各個尺寸的繡棚全量了一遍,甚至去量繡房大小、繡凳高矮,繡花針長短、連繡娘和繡師們的身高、臂長都量了一遍。
然後她便蹲小牆角去勾勾畫畫一堆誰都看不懂的圖和符號來。
剩下的時日,楚瑜則是泡在倉庫裡看絲線如何儲存和領用,在繡坊裡來來回回地轉悠,也不知道在比劃什麼東西。
搗騰完了,她又從早到晚地蹲在一個繡娘身邊,也不知道記錄些什麼。
記錄完了整個繡娘,又跟在一個繡師身邊,盯著人家幹活寫寫畫畫。
最後她甚至跑去跟在一個小工身後,盯著人家上了幾次茅房。
……
她這一番折騰下來,直將整個繡坊折騰地雞飛狗跳。
琴家繡坊的繡娘和繡師們雖然不如琴學繡門裡的大師那般地位尊崇,但能進繡坊的都也算是繡中高手,自然有些脾氣。
何況繡原本與作畫一般需講究的就是一個寧神靜心,哪裡能受得這般叨擾。
一來二去的,眾人都對楚瑜有了怨言,卻又礙著對方的身份不敢明言,只是私下裡難免便不肯再如之前那般配合楚瑜了。
雖然年大娘子已經再三去安撫眾人,但她心裡也難免有些看輕了似只會搗亂的楚瑜。
至於金曜和水曜,早就對楚瑜這般瞎折騰失去了興趣,反正他們只要保證楚瑜不會死了或者跑了就成,便自顧自幹自己的事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