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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大比之局。”
她這一句話沒有壓低音量,甚至將音量抬高至包括廉親王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宮少宸瞬間彎起丹鳳眼,目光有些陰沉地睨著她,隨後輕笑了一聲,不可置否地道:“小女郎,你真是聰明過了頭,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楚瑜輕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說是麼?”
隨後,她乾脆利落地轉身不再搭理宮少宸,陪著那西洋使節進了繡房。
看著楚瑜認真地陪著加爾文觀看繡品刺繡的過程,又與他簡單解說,神情專注而淡然,彷彿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做過了千百次一般。
那一刻,那少女看起來臉上似散發著與她平日裡那些痞氣兒全然不同的沉穩與……光芒,竟讓人移不開眼,所有人,甚至湘南繡行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許久之後,那個少女告訴了他一個詞,這叫做——專業。
精專敬業,是為專業。
楚瑜的大勝,除了終於贏得了來自各大繡行的人尊重與認可,江南繡行的行主們終於對這個少女的機巧心思與手腕徹底敬服之外。
她這一套東西更吸引了繡行的行主們的注意與興趣。
善工者,未必精於工機。
這是一種奇特的理念,徹底重新整理了他們對工繡的認識。
更不要說天工繡坊裡的人,楚瑜的成功,他們與有榮焉,更要緊的是楚瑜答應會勸服琴家繡坊為他們出面主持公道。
以琴家在行當裡泰斗的地位,從此天工繡坊再不會低人一等,只能被供貨商和收購商人壓榨得痛不欲生,賤賣心血手藝。
從吳老兒到五進衚衕裡的黃毛小兒,都已經將楚瑜視為救命恩人。
待各種參觀講解完畢之後,楚瑜將興奮的加爾文等人帶到了金姑姑的面前,讓他們一起商議後續商事,那並不是她的專業,她更傾向於讓專業的商人去處理。
看著金姑姑對自己投來讚許的笑容之後與加爾文等人一起去了另外的房間,楚瑜終於鬆了一口氣,瞅了眼繡房裡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回去的各大繡行行主們。
他們那熱切的目光簡直讓楚瑜覺得自己像一塊肥肉,就等著被瓜分,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尋了藉口,打發了逸哥兒去應付那些人,隨後便叫上一邊蹲在房樑上打瞌睡的霍家姐妹溜到後院去休息了。
天工繡坊後院也經過了改造,雖然沒有銀錢去搗騰什麼花草,但卻比之前髒亂差的無序看起來清爽乾淨了不少。
“我說,你腦子裡都什麼東西呢,怎麼能搗騰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霍二孃歪坐在石桌上翹起雪白的大長腿,朝著不遠處蹲守暗處的水曜方向擺了個性感惑人的姿態。
水曜甩了手帕,直接轉了個背,嬌哼一聲不去理會她。
楚瑜一手撐著臉,一手揉著自己發酸的小腰,懶懶地道:“這算什麼,若是真有能耐的人,倒騰出的繡機能一日裡繡個上千幅繡品也是有的。”
“真有這種東西,那可是匠神魯班做的了!”霍三娘擱下手鏡,驚訝地看著楚瑜。
楚瑜淡淡地一笑:“只是那些都算不得精繡而已,真正的好繡品,還是要手工製作的。”
哪怕是後世的電腦繡,都依然達不到手工繡品的華麗與精度。
她運用前生所學的工業知識參與了這一次產線改造,對繡之一道終有所悟。
有些事便可舉一反三,譬如——且不說絲繡裡用的桑蠶絲不經拉,後世的機繡多采用非天然的繡線製作,光是色澤光彩流動之上就輸給了桑蠶絲的柔軟細膩。
即使用上了桑絲,但刺繡是一門技巧,更是一門藝術,惟有眼力、心力之合,方得一幅靈動精美之上品,豈是那些死板的機繡能成?
她前生對刺繡雖然瞭解不多,但終歸是女兒家,哪裡有不喜歡錦衣華裳的,那些買不起的昂貴高定華衣,哪一件手工製成?
“你懂得可真多呢。”霍三娘聽著,忍不住搖頭,隨後有些好奇地問:“是了,你哪裡來那麼多錢讓吳家老頭兒去改造天工繡坊?”
她跟著楚瑜這些日子,哪裡能不知道她就是個財迷兒,金姑姑給的那十兩金子早換成了銀票,每月也只給她們姐妹一人發個十兩賣命錢。
想當年,她們姐妹兩隨便在男人口袋裡一掏就是上千兩的銀子,如今卻淪落到領十兩銀子度日的悽慘地步。
楚瑜這丫頭怎麼會忽然出手那麼大方?
卻見楚瑜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