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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家繡坊佔地極廣,佔據了還劍湖最美最清淨處,其中自有不少客房可以讓來往客商們休憩,環境比外頭的客棧不知好了多少,甚至皇親國戚也不是沒有招待過。
廉親王自然住得,而繡行的行主們自然求之不得,至於加爾文那些人,原本是該回他們的驛館休息的,這會子卻因為楚瑜在這裡,他們都賴著不想回去。
金姑姑也只得安排他們住下。
雖然加爾文和許多繡行行主還想留下楚瑜再追問些天工繡坊裡的細節,但金姑姑眼明手快,安排人送走了疲倦的廉親王,直接拉著楚瑜道了聲“少陪”,便徑自離開。
眾人只得做鳥獸散。
這一頭楚瑜跟著金姑姑一路走,一路揉著肩膀嘆氣兒:“還好姑姑疼我,要不估計今夜都不得脫身。”
金姑姑看著小丫頭臉上那點疲倦的神色,倒是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你這丫頭,三局大比鋒芒畢露,還想安生麼,今後你就知道進了曜司的好處了。”
楚瑜揉著肩膀的手一頓,忽然道:“鋒芒畢露也非我所欲,若是我早知姑姑你們也許並不需要我強出頭,也許我就不必這把殫精竭慮,枉做了跳樑小醜。”
金姑姑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卻見面前少女眼神清冷得像能看穿世事,練達而淡漠。
她與楚瑜對視了片刻,方才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曜司不需要你呢?”
楚瑜彎起唇角:“姑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早前我也不是沒有懷疑,因為你們都太鎮定了,我原想著也許是因為琴家家底厚實,所以不在乎官造得於手中與否,但後來想想官造之權牽扯如此之大,您不可能不計較,但卻放心我這麼個對刺繡一竅不通之人應戰,定不可能沒有做二手準備。”
金姑姑轉身邊行,邊神色無波地道:“嗯,繼續說。”
楚瑜也慢慢地跟了上去:“但我最終確定您也許不光是有後手,更甚者,懷疑您也許知道琴家根本就不會失去官造之權,卻是因為年大管事對我的態度和她對您吩咐的陽奉陰違。”
年大管事她也許傲慢,但既然能擔任琴家繡坊大管事這麼多年,必然不是一個頭腦簡單之人。
在年大管事的心中,一定非常清楚就知道算她楚瑜輸了,也許對三爺的名聲略有影響,但對琴家實質的影響並不大。
所以年大管事在不涉及她自身領地大權的時候,對她面上還是能敬則敬,能配合就配合,而在涉及繡坊控制權之時,卻還是秉持了私心,陽奉陰違。
如果沒有那一場意外的燒掉了三間繡房的大火,金姑姑就算知道她陽奉陰違也不過是將她訓斥一番,或者扣工錢月俸罷了。
楚瑜說完之後,目不轉睛地看著金姑姑。
卻見金姑姑微微一笑,並不否認,只頷首點頭:“你說得沒錯,就算你輸了,我們一樣有法子拿回官造大權,這官造大權除非是琴家自己不要,否則永遠輪不到別人的頭上。”
“所以您只是藉著我的手去教訓或者刺探宮少宸的底細,對麼?”楚瑜眯起大眼,眼裡閃過幽幽的涼意。
居然能說出除非是琴家不要,否則永遠輪不到別人頭上這種話……
琴家裡頭的水,到底多深?
金姑姑轉臉看向楚瑜,目光莫測:“小丫頭,我知道你心裡這會子一定會不痛快,但你既已經是我曜司中人,便該明白有些東西你現在並不應該知道,就不要刺探了。”
她頓了頓,伸手摸了摸楚瑜軟絨輕薄的劉海,神色變得異常的溫和:“你真的很聰明,金姑姑很喜歡你,不知你可願意做我的弟子,日後姑姑老了,你接替了金姑姑成為金字輩,伺候在三爺身邊的時候,想知道什麼,自然也都知道了。”
金姑姑難得溫柔如此,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而一貫深沉而威嚴之人,一旦溫柔起來,多讓人難以拒絕。
楚瑜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轉,卻忽然抓過金姑姑的手,笑眯眯地嘀咕:“我怎麼看著金姑姑您這會子笑得像柺子婆,這是要拐了我去給三爺當伺候的小僕麼,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金字輩,改成金魚,那多傻!”
楚瑜,楚瑜,瑜乃美玉也。
金瑜,金魚……想想都覺得這名字要多傻缺就多傻缺。
何況,當了金字輩看著風光,一輩子勞心勞力地為他人,她還沒傻成那樣!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金姑姑倒是沒有想到楚瑜會拒絕這等‘誘惑’。
她一輩子沒有兒女,將琴笙當成主子,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