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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遊擊將軍即領大軍至此查抄唐門,只是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先替朝廷動了手。”
金曜睨了眼楚瑜,見她沉穩冷靜的模樣,便將那句——“你什麼時候成了捕頭,還代表朝廷?”給生生嚥了回去。
那年長的愣了愣,露出夾雜著震驚、悲哀與無奈的痛苦笑容來:“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那些惡人好狠辣的心腸,竟還留了這栽贓嫁禍的一手,只怕是一擊不中,便還有這借刀殺人之計!”
楚瑜眸光一亮,隨後卻做出驚訝的模樣,挑眉道:“什麼借刀殺人之計?”
那人卻已經一副徹底心灰意冷的模樣,只慘然一笑,卻說:“再說這些又有何用,總歸不過一個死,你們殺了我們罷?”
金曜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忽然抬手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冷道:“說,這其中是否還有內情,親王殿下命在旦夕,若是你們能戴罪立功,至少朝廷可以免爾等大逆之罪,否則但凡唐家門人在世一天便要揹負著謀逆賊子之罪,遭天下人唾棄和朝廷通緝!”
那人一愣,神色陰沉不明,咬著牙道:“你……。”
年輕點的唐門弟子已經坐不住了,再次怒起:“不!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們身為朝廷命官不能嚴查百姓冤情,還要冤屈好人!”
楚瑜卻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你們冤枉麼,你們口口聲聲冤枉,卻也並不曾見你們說出什麼冤情來。”
她頓了頓,又抬起明眸看向他們:“不過若你們真是冤枉的,或可像我等說清楚唐家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牽扯進毒害朝廷皇族的事件裡,否則你們唐家堡上下幾百條人命,死了還要揹負永世逆賊罵名,死後甚至無人能祭祀,連那幾百人的屍身都要扔到亂葬崗餵狗。”
楚瑜之言讓兩人都面僵如石,面色慘白,眼中含淚,彷彿難以忍受。
那年輕的唐門弟子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大呵:“不可以,朝廷不能如此對待我們,不能……不能啊!”
另外那個年長點的,到底還是穩得住氣,只是閉了閉眼,低聲道:“我來說罷,唐門數百年的清譽不能從此因為惡人毀於一旦。”
楚瑜和金曜兩人互看一眼,皆心有靈犀地在對方眼底看到一絲亮色,隨後金曜立刻示意身邊伺候的人取來筆墨,冷道:“現在可以準備口供了,你們說罷。”
那年長的擦拭去淚光,低聲道:“在下唐門上京分舵的舵主唐林,今年二月底、三月初,原本是我掌門的孫女唐飛燕和她師兄,也是年輕一輩弟子裡最出色的大弟子唐龍煙大婚之日,也是我們老掌門要傳位於新任掌門唐玉珏的日子。”
唐玉珏是唐門老掌門晚年所收的弟子,天資極高,為人謙遜溫和,也不過三十而立的年紀,算起來是唐飛燕的師叔。
楚瑜若有所思地打斷他:“為何老掌門沒有傳位給他的兒子,而是傳位給這個唐玉珏了呢?”
唐林一愣,隨後道:“大人有所不知,武林中門派傳承,多以能者、德者居之,我這位唐玉珏師叔為人確實謙遜溫和,自幼被老掌門養大,算是幾個競爭掌門之位師叔伯里人緣最好的一位,傳位於他並不稀奇。”
楚瑜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示意邊上的人繼續記錄,又對唐林道:“嗯,繼續說罷。”
“這等雙喜臨門的大事,提前一個月各地分舵的舵主們都必須親自領著家眷回到了唐家堡,我們上京分舵……我是因為家中妻子病重,將行程不得已一拖再拖,等到妻子稍微恢復了一點,才趕回來,卻不想待我們趕來時……卻正見著唐家堡大火暴起。”
唐林說著,已經是腥紅著眼,含淚顫聲道:“進門的通道被人封閉,陣法也被打亂了,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唐家堡救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裡面的親人們活活被燒死啊,你們能想象聽了裡面親人嚎叫了一夜,漸漸再無聲息是何等感覺?”
年輕的那個早已捂住臉,淚如雨下地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嚎叫“娘……爹……孩兒不孝!”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唐家堡的本門弟子,雖三代內不得通婚,也會自幼收外來弟子改姓唐,但多多少少都有點親眷關係,親緣關係較其餘門派更緊密。
金曜這等冷血心腸的人物看著唐琳二人的模樣,字字泣血,也不禁動容。
倒是楚瑜神色有些凝重外,卻繼續問:“也就是說你們根本沒有進入唐家堡,那麼你們可看到兇手了?”
金曜原還覺得楚瑜有些冷血,但此刻聽得她這般直擊重點,不禁一愣——
是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