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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他。
給了唐雲十年幸福人生,卻毀了她平淡的一生,不得善終。
若是自家房裡那隻傲嬌又乖戾的貓兒……
楚瑜瞬間打了個寒戰,忍不住頭疼地揉太陽穴。
娘喲喂——
她可不想淪落到唐雲那般身不由己的荒唐境地。
嗯,應該……不會吧?
她嘆氣兒,只覺得自己有點背。
如果不是霍家姐妹亂說話,難道她這是好端端養只可愛漂亮的貓貓,養個可愛的弟弟一般的大寶貝,還真給養歪了?
她晃晃頭,心不在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灌了下去,辣嘴得她哈了半天氣,乾脆不想了——
總歸她和唐雲不一樣的,她目前又沒婚沒嫁的,唯一真意動了的那位公子爺還敵友難分,她都狠狠心地說了狠話。
不管是出於她自己的利益考量,還是別的什麼,她都站在了曜司的隊伍裡,選了自家的貓兒。
所以自己家那位大仙兒應該不會黑化,日後的事兒,日後再想罷。
楚瑜有點鴕鳥心態——
畢竟如果是琴三爺那個冷心冷肺的大魔神,她作死了手段都搞不死他,那也是要趕緊謀劃著跑路隱匿一輩子的。
但是如果是她自己放在心裡疼寵的大仙兒,哪怕他又嬌又作人,讓她割捨,還真是——捨不得。
既然是不會馬上發生的事兒,她還是先顧著眼前的正緊事情——
找出唐門叛徒,拿解藥,如果可能把唐家堡手上那份藏海圖和廉親王的藏海圖下落找到,更是皆大歡喜。
如果一切都如楚瑜盤算,那麼也許她還真有轉圜的餘地。
但是,這世間事都是這般順暢如人心意,又哪裡生出“意外”二字來?
不過此時,倒是楚瑜繼續給刀疤臉打聽:“這是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人物大約都入土,飛灰湮滅了,那最近這些年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沒有?”
唐門遭此等大劫,損失了多少精英,想來如果不是唐家堡的存在提供了特殊庇護,估計也是要被江湖上的仇家血洗一回了。
但這等驚心動魄的事情也過了那麼多年,和現在的唐門被屠滅的困局又有什麼牽連呢?
刀疤臉想了想,搖搖頭:“屬下離開唐鎮久了,確實不太知道附近的傳聞,不若您探聽一二?”
楚瑜聽了不少八卦和故事,聽的時候很感興趣,但如今細細想起來,卻似乎沒甚大關聯的。
她不禁嘆了一口氣:“不用了。”
說罷,她就起身上樓,正巧看見封逸站在走廊上,她便對封逸道:“逸哥兒,你有沒有聽到這些年唐門還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麼?”
問刀疤臉,不如問封逸。
封逸是個天生的耳報神,過目不忘,就算不是此地人,耳目之靈通,絕非常人所能及。
說話間,楚瑜便引著封逸到自己房間坐下了,給他倒了一杯茶。
封逸接過茶,想了想,果然含笑道:“大小姐是想看看唐家發生過什麼事情來尋線索麼,林林總總細碎之事不具一道,但撿要緊特別點的便有兩樣事情,一是唐門的掌門將要傳位給第八十代掌門;二是先掌門的孫女唐家大小姐唐飛煙要成親嫁的是唐門新一輩的出挑弟子唐如雪,出事的當日正是她大婚第二日,所以死傷無算。”
當然死傷無算,又是掌門交位,又是唐家大小姐當婚,幾乎外地分舵的要緊人物都會來賀喜罷?
這一回,真是死絕了。
楚瑜一聽,就覺得頭皮有點麻痺:“又是新舊交接之際麼,唐門的每每出事,總是在掌門交接之時……是巧合麼?”
封逸挑眉,看著楚瑜道:“看來大小姐已經聽過五十餘年前發生的事情了罷?”
楚瑜一愣,看著封逸一臉瞭然的樣子,她便笑了笑,大眼兒彎彎:“看來逸哥兒真是百曉生,也聽了那傳說罷了?”
封逸頷首:“正是,大小姐大概不知道那被砍下頭顱掛在門上的唐家掌門,就是當年凌冰仙子唐雲的長子。”
楚瑜目瞪口呆:“啊……還沒死啊?”
她想想,才發現這故事發生在五十多年前,玉面毒仙唐墨天被狙殺時,唐雲長子估計也就是十來歲的少年,活到如今是個古稀老人,也正常。
畢竟和老金那老頭兒關係那般好的,也得是個老頭兒才說得過去。
楚瑜看見封逸那好笑的目光,她乾咳幾聲:“那什麼,我是有些驚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