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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其實我是說著玩兒的,好了,晚安。”
說著,她一轉身徑自回了艙房。
琴笙有點怔然,隨後才發現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被岔開了話題。
他瞬間有一拳頭打進棉花的感覺。
“……。”
……*……*……*……
樓船一路前行,因著船上沒有閒雜人等,便乾脆地一路不停直奔唐家堡所在地去。
這水王寨的旗幟高高打起,竟真一路平安沒有再遇到任何麻煩,連巡江的官船都只偏身而過,視若無睹。
眼看著唐家堡所在的唐鎮就要到了。
天空難得放晴,日光明媚,春風拂面,那一點軟風撩過臉頰,和著暖陽舒服得楚瑜趴在船舷邊忍不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輕吟一聲:“舒服……!”
太久沒有曬太陽,這一曬,四肢百骸都通透了,裡頭醃得潮氣都蒸發了個乾淨似地。
她哪裡想到自己貓兒曬太陽似地撐背脊的姿態,細腰纖纖,又似一朵花在陽光下展開花瓣,勾得一船男人都眼珠子轉不開,只暗自咽口水——
這把年紀的女人怎麼看著像個小姑娘似的鮮嫩,果然是徐娘半老,別有風韻麼?
樓船上艙裡,宮少宸靜靜地靠在窗邊看著楚瑜,發現那些男人盯著楚瑜的目光不對,他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卻忽然感覺另有一道殺氣深重的目光掃過去,他下意識地抬頭,正撞見船上最高處一道翩然如仙的白影冷冷地看著底下人。
此時對方也正抬眼看過來。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銳意森然,空氣都有點扭曲。
上頭的眼睛官司,甲板上的人不曾留意。
刀疤臉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端著一盤子新鮮的瓜果:“老祖宗,天氣好,您要不要用點果子,都是時下山裡的野果子。”
楚瑜瞅著裡頭各種小瓜、小果子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便興致盎然地挑了幾個試試:“哎,不錯,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給大當家他們都送點去?”
刀疤臉一臉諂媚:“放心,早就備下了,一會都送去。”
當然,倒插門的老爺那裡是沒有的,但他也是不會告訴老祖宗的。
“是了,下午咱們到了唐鎮還要住上一段時日,銀錢可夠?”楚瑜一邊往自己的嘴裡送果子,一邊起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他們可是要帶上這一幫子人在唐鎮住的,這麼多人的吃喝嚼用都是錢,她若是沒有記錯,琴笙毀了他們不少船,也殺了不少人,他們這段時間也沒有出去打劫。
刀疤臉一聽這話題,笑得臉都開了花:“夠的,夠的,跟著大當家是咱們的福氣。”
楚瑜一愣,聽著這意思,琴笙是給了他們銀錢?
不過想想也是,曜司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大棒子加胡蘿蔔,琴笙只是馴得一手好兔子,馴得這群水匪心悅誠服。
她心情有點複雜——
琴笙做事忽然這般滴水不漏,讓她忽然有點失落。
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是稱做——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失落,還是那種自己也許不被需要的一點遺憾。
嗯,不被需要。
在雲州城裡,她不在的時候,他諸事不理,日日便是調息打坐,總要等著她回來才肯好好用晚膳。
有時候會不顧金大姑姑的反對,戴了兜帽跟著她身邊去繡坊,在一邊看她做事,偶爾受著封逸笑裡藏刀的冷眼冷語,鬧將起來,他就要抬手要揍人,總被她勸下。
市場嘴犟卻心軟,跟著她頂嘴,吃穿都總要她操心。
真真就像養了只嬌氣又傲氣的華麗貓兒。
犟惱起人來,著實讓她很想揍他,但軟和起來,晚上依在腿上,蜷縮在她懷裡懶洋洋又溫順的模樣,卻依然是那個漂亮乖巧得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的大寶貝仙仙。
若是曾經忠犬似的仙仙以命來換,讓她不得不揹負他一腔毫無保留的莫名地依賴和柔情。
如今的白白,則是直接讓她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長姐養幼的滋味。
和老胡、乾孃、嫂子他們不同,她是享受被寵愛的那一個,如今她是寵人的那一個。
養著養著,習慣他前後腳這些跟著,沒事兒一天都要氣她一回,於是就一點點地就這麼撒不開手了。
如今忽然發現自己家的貓兒開始不再繞著她打轉,更多的心思放在別的上面,似乎開始慢慢地不再需要她操心了。
連晚上,他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