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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宸低低地咳嗽了幾聲,笑道:“這不是冷麼,又潮又涼的……咳咳。”
楚瑜低頭看著他那張被燻得一塊灰,一塊黑的臉,臉上的鬍鬚還被燒沒了半截,滑稽得像個小丑,哪裡還有之前半分俊美風流模樣,分明戲臺上的丑角兒。
她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宮少宸臉色黑了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假鬍子,想伸手拔下來,用力一扯,卻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他沒好氣地道:“笑死你算了。”
只是這動作一大,又牽扯到了肋下的傷口,疼得他‘嘶’地一聲。
楚瑜忍住笑意:“想不到宮少也有這般狼狽的樣子。”
宮少宸瞪了她一眼,渾身冷意,悶聲不吭地轉身就想爬回窩棚,只是這動作僵得楚瑜都看不下去。
她立刻上前一把攙住他沒有受傷的一邊,扶著他進窩棚:“何必這般惱我,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爺還聽不得玩笑,這時候還放不下身段?”
這都不知道淪落到哪裡了,怎麼走出去,還端著少爺架子。
宮少宸好容易才坐下,疼得他臉色發白,卻還是放低了身段低聲道:“給我弄點水,我想擦擦。”
楚瑜看了他那張灰頭土臉的樣子,強忍住笑意:“是要擦擦,不過不光是擦臉,你身上的傷口都得擦擦,你等等。”
她說完便又鑽出了窩棚,將那破瓦罐架在火堆上,然後又去摘了些大葉子和草來往窩棚上蓋,免得萬一晚點下雨大了起來就麻煩了。
也多虧了她前生喜歡戶外運動,又喜歡看此類的節目,這才在被水衝岸上之後,知道怎麼搭個簡易窩棚。
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這荒郊野外陰雨綿綿的春日,只怕都要跟著發燒。
但是天氣太潮了,木柴很難生火,總是煙霧繚繞的嗆人。
楚瑜煽了煽冒出來的濃煙,低低地咳了幾聲,隨後又蹲在邊上開始用殺魚,將魚穿在竹竿子架在火上烤。
宮少宸坐在窩棚裡看著窩棚前頂著一身溼漉漉水汽忙忙碌碌的少女,丹鳳眸裡閃過幽幽的光,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咕嚕嚕。”
聽著罐子裡的水燒開了,楚瑜便從一邊的簡易竹架子上扯下幾條布巾扔進那滾滾水裡燒煮,隨後用葉子包著罐子起來就往窩棚裡頭衝。
“瞧,好了好了,你快脫衣服,趁著水還是開的,好用。”楚瑜燙地‘嘶’了一聲,拿手指搓自己白嫩的耳垂。
真是夠燙的。
“你當我是雞鴨要拔毛麼,這麼燙?”宮少宸看著滾燙的水,唇角抽了抽。
楚瑜嘆了一口氣,拿著一根竹棍子撩罐子裡的布條:“行了,你這大少爺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脫衣衫?”
宮少宸看著她,忽然輕勾了下唇角:“怎麼,夫人這時候還有心情與本老爺顛鸞倒鳳,且也看顧下自家夫君的身體,為夫受傷了,伺候不了夫人。”
楚瑜笑了笑,啪地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宮少宸的傷口下方。
“啊——!”宮少宸一下子就倒抽一口涼氣,扶著腰就倒了下去,疼得渾身發抖。
楚瑜輕哼了一聲,開始扒拉他的腰帶:“你要平時做那風流樣,雖然很想抽得你爹媽都不認得你,但起碼臉還能看,你現在這醜得人神共憤的樣子再做這嘴賤的樣子,不是找死麼?”
“你……你這個謀害親夫的……毒婦。”宮少宸臉色慘白地蜷在窩棚邊上,又窘又恨,撅著腰,死抓著自己腰帶不放手。
他堂堂宮家少主……堂堂……何曾這般狼狽過。
楚瑜有點不耐煩地拿著竹竿子“啪”地一下抽了他屁股一下:“快點給我脫了,裝什麼純情少年郎!”
她燒的水都要涼了!
宮少宸屁股上剛被抽打了一下,瞬間就震了一下,梭然瞪大了眼,他這輩子……這輩子還沒有被人打過屁股,居然……
他還沒‘居然’出個所以然,就感覺屁股上又是一疼,又被抽了一下,宮少宸就徹底呆滯了。
楚瑜見他還跟個小媳婦上似地縮在那,極其不耐煩地直接粗魯地一把將他翻了過來,就著那貓腰的姿勢三下五除二將他上衣給扒個精光,一邊扒她一邊嘀咕:“裝逼遭雷劈,想傷口化膿了,得敗血症死掉是不是,早知道這樣,乾脆把你扔水裡淹死算了。”
倒不是不捨得這妖貨死,只是靠著她自己一個人,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深山老林,總要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