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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一直不曾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目光緩緩地掠過眾人,將他們的模樣和表現都暗自收在眼底。
封逸見狀,便淡淡地笑了笑,低聲寬慰:“捧高踩低,商場之上利益休關,自然最是明顯,大小姐不必往心裡去。”
楚瑜微微一笑:“我哪裡是生氣,封逸你眼最是厲害,這些人什麼表現相信你不必用筆都記下了。”
封逸一愣,隨後若有所思地看了楚瑜一眼,輕笑了起來:“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這是一場危機,也是個契機,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
都表露無遺。
秋後算賬,為時未晚。
不能共度難關,只顧著自己眼前利益之人,隨意能為短期利益逆轉槍頭之人,皆不可共事!
楚瑜看了眼封逸,隨後忽然起身淡淡地道:“都不必吵了,既然縉雲縣主這等卑劣的手段都使出來,身為大家選出的商事會長自然不能眼見諸位陷入困境而不出手,畢竟日後咱們還需要相互合作,共同完成英吉利的訂單。”
楚瑜一言,聲音並不高,卻瞬間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目光期待又複雜地看向楚瑜。
楚瑜大眼環顧了眾人一圈,笑了笑:“縉雲縣主以權壓人,我原雖不願與之打交道,可事已至此,諸位先各自回去罷,但琴家繡坊與南風織造的往來乃是公事,我不願因此影響了公務,但我願替大家去一趟南風織造就是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之後,再次沸騰了起來。
那胡珊兒和朱三兩人互看一眼,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得意眼神。
那中年漢子,對著楚瑜就是‘砰砰砰’三個響頭,淚如雨下:“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李煜沒齒難忘,願從此為牛做馬替您效力。”
在座不少小繡行的行主也都紛紛站起來行禮,表達他們的感激。
楚瑜立刻示意封逸將人扶了起來。
封逸聽著楚瑜的決定,雖然眉頭一皺,但還是起身遵從了楚瑜的意思。
這一場鬧劇便以楚瑜妥協落了幕。
倒是老胡員外等幾個大繡行、織造行的行主們私下表達了他們庫存不少絲料,若是實在不行可以暫時貢獻出來共度難關。
楚瑜明白薑還是老的辣,這些大繡行、大織造的行主們縱橫商場多年都是人精,除了惱恨縉雲縣主手段的卑劣之外,也自然知道此時對楚瑜雪中送炭的好處,畢竟楚瑜背後是琴家。
但楚瑜則婉言謝絕了,將眾人都客客氣氣地送離了
眾人也都做了鳥獸散,堂上瞬間便空了。
霍二孃冷眼抱著胸旁觀了許久,此時才冷哼一聲:“小姐,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憑什麼要為他們去委屈自己?”
封逸看了眼楚瑜,微笑:“小姐委屈不委屈也許是後手之事,但至少目前,藉著這次危機,大小姐倒是先得了不少好處。”
楚瑜聞言,擱下手裡的菊花甜茶,抬手託著腮笑眯眯地看向封逸:“哦,你說說看,逸哥兒。”
“看清楚什麼人能合作是其一,其二,您方才說的那番話著實巧妙,日後若此難關度過,再無人質疑您這商事聯合會會長之位,您這位置就會坐得穩穩當當的了。”封逸慢條斯理地給她杯子裡倒上熱茶。
楚瑜最後那句話說得極為巧妙,她不去南風織造是傲骨不屈,她去南風織造,是為了眾人,更非她所願。
這般下來,等於眾人都欠了她楚瑜一個大大的人情。
那些不知事的和真憨厚的當下便都感激涕零,如那李煜,此役之後,欠了楚瑜人情的人只會更多,楚瑜以後要置頂任何章程,或者提出要求,自然阻力就小了許多。
李煜之流更會鼎力相助。
楚瑜點點頭,大眼睛裡閃過慧黠的光:“逸哥兒,我哪裡有那麼狡詐。”
霍三娘坐在房樑上晃動著腿兒,一邊啃著點心,一邊笑眯眯地道:“整那麼麻煩做什麼,我去替小姐殺了縉雲縣主,小姐不用受委屈,也諸般事兒都一了百了了。”
封逸抬頭,冷冷地看著她:“三娘,這可真是個好主意,不過能否先將小生的點心還回來,那是大小姐給我帶的。”
霍三娘抱住了手裡的食盒:“嘻嘻,小氣包,不給!”
“不給,那就算了。”封逸笑了笑,也不再理會她,而是看向楚瑜,淡淡地道:“小姐雖然算盤打得妙,但不覺得做這個決定太倉促了麼,那縉雲縣主分明就是想逼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