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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曜蹙眉,一臉茫然:“什麼毒?主上是百毒不侵之體,能中什麼毒?”
楚瑜聞言,瞬間一愣,琴笙是百毒不侵之體,那剛才他說的話是怎麼回事?
水曜一臉不解地顰眉,他也聽見了自家主上說的話,沉吟著道:“毒?雖然人家的醫術不如老金,但是辨毒的本事江湖上除了蜀中唐門之人,還沒有人能超過我,昨日我才替主上把脈過,除了主上的脈象有些氣血瘀滯,燥氣上升,肝火旺盛,睡眠不足之外並未察覺主上中毒!”
楚瑜聽著水曜在那報出琴笙的一竄症狀,忍不住唇角微微抽搐。
這是在變相告訴她琴笙有多惱她麼?
“行了,你們先趕緊想法子把人給追回來再說罷。”楚瑜頭疼的嘆氣,低頭看了看自己還跟個蠶繭似的,忍不住搖頭——她就是個操心的命。
小兒難養!
……
浣花院
“小魚,不是金姑姑說你,你實在是太草率了,這事兒你怎麼也要跟咱們先打個招呼。”金姑姑看著坐在堂上,剛換了一身衣衫的楚瑜,忍不住蹙眉有些不悅地道。
楚瑜乖巧地點頭:“是,金姑姑,我錯了,沒下回了。”
雖然再給她機會重來,也許她還是會選擇先斬後奏。
這些日子琴家待她還算不錯,她已經借了琴家的勢,但不想逼琴家直接出手,這是她和南芝菁的恩怨,沒理由讓琴家因為她的恩怨和她自己個人的道義而對南風織造動手。
金姑姑看著楚乖巧的樣子,大大的眼裡卻沒有一點悔意,不禁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小魚,你要明白,你如今已經不是那個衙門裡尋常小捕快,你領著曜司等同七曜星君的薪俸,是咱們曜司的人,任何人為難你,就是為難咱們曜司,你不需要單打獨鬥,除非……。”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楚瑜:“你心裡並沒有把自己真當成曜司的人!”
楚瑜沉默了下去,好一會,才笑了笑:“姑姑說笑了。”
金姑姑說對了,她真的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曜司的人。
她從來沒有忘記自己來自哪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曜司,還有她背上揹負著的那一個巨大的秘密,都讓她沒有法子將自己真看成曜司的人。
她和曜司裡的其他人那樣將琴三爺當成心中的神祇一般敬畏著不同,她所有經歷的一切讓她對琴三爺那個危險而可怕的男人只有畏,沒有敬。
所以,她怎麼可能和曜司裡的其他人一樣呢?
……
金姑姑看著楚瑜臉上那看似真誠,實際上異常虛浮的笑容,忍不住微微蹙眉,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紅袖的聲音:“金姑姑,廉親王殿下在琴家繡坊外求見,道是有要事,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面。”
求見?
這詞兒讓楚瑜神色瞬間有點異樣。
堂堂朝廷的親王要進琴家繡坊,何須如此慎重?
“親王是要見我,不是要見縉雲縣主麼?”金姑姑挑眉,似在思量著什麼事。
紅袖道:“正是。”
金姑姑頓了頓,輕嘆了一聲:“罷了,趁著主上不在,讓親王進來罷。”
說罷,她起了身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看向楚瑜:“丫頭,你先避一避。”
原本失蹤的楚瑜,這會子突然讓廉親王看見出現在琴家,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楚瑜會意地直接轉身往側間暖閣去了。
暖閣裡,霍三娘正懶洋洋地縮在榻上,一副饜足的模樣喝著甜甜的薑湯。
楚瑜見狀,忍不住有些好笑:“你什麼時候來的,火曜呢?”
霍三娘白嫩的娃娃臉上露出個甜美的笑來:“哎呀,他害羞著呢,那小妖精躲起來了,就是不知道著涼了沒有。”
“喲,瞧你這樣,可是得手了?”楚瑜瞪起大眼,興致勃勃地看著霍三娘。
水裡的那一場鴛鴦浴她印象深刻,難道還劍湖真成了野鴛鴦的床?
霍三娘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猶未盡:“差了一點,不過也差不多少,那小妖精掙扎得厲害,而且水曜那個混蛋拿魚竿吊著南芝菁那貨往水裡砸,雖然未成好事,不過還是讓他在我手上出了精氣,成色不錯,不錯……。”
楚瑜一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瞬間漲紅了臉,趕緊擺手“行了,別說了你好汙、好汙……。”
難怪火曜要躲起來了,估計羞憤之後,殺了霍三孃的心都有了。
霍三娘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