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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擁抱我們會弄亂她的頭髮,壓皺了她的衣衫,我已經記不清楚她最後一次抱我們的樣子。
可長姐的身上卻永遠只有陽光的芬芳和溫暖的體溫,她從來不會在乎我們扯掉她的髮簪,拉扯她的頭冠。
……
即使那一年,她也是個只有十歲的少女,可是她卻已經長得及上侍衛的肩頭,能輕易地將五歲的我抱起,甚至將總愛哭泣,又不愛吃飯的瘦瘦小小的玉之也一起抱起。
南皇后生了小弟以後身體一直不太好,那是一個溫沉如水的女子,雖然沒有母親的美麗,可我覺得她比母妃更像一個溫柔的母親。
她並不那麼喜歡我和玉之,還要殫精竭慮地照顧身體更不好的二哥哥和最年幼的玉之,所以她很少到我們的偏殿來看我們。
奶孃嬤嬤說讓我學著討好南娘娘,可我更願意用這樣的時間來跟在長姐身後,哪怕只是看著她,都會感覺到溫暖。
這種討好南娘娘的事,愛哭包玉之更合適去做。
他也很願意去做。
可我只想跟在長姐身後。
長姐每天都很忙,所有的人都知道長姐是要繼承皇位的,在她及笄禮之前,就會先被冊立為皇太女。
她每天都要跟在太傅身邊學許許多多的東西,還要看父皇是怎麼處理政事的。
可她從來不會不耐煩,就算我和玉之哭鬧耍賴,她都會很耐心地擁抱與撫慰我們,彷彿這個世上沒有人能令她動怒。
可是也沒有人敢惹她生氣,不光是宮人,包括我和玉之。
小弟一直都嫉妒我和玉之能得到長姐最多的關愛,雖然那是他的親姐姐,可是他已經有了南娘娘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長姐呢?
或者說,不光小弟,所有的兄長和姐姐們都很嫉妒我和玉之能得到長姐最多的矚目。
我卻很得意,我和玉之是唯一有資格住在坤寧宮的皇子和皇女,就住在長姐的側殿裡,每天都能和長姐一起用早膳。
長姐,永遠像一道最燦爛的朝霞,沒有人比她更合適成為未來的女帝。
所以她十三歲的冊封之禮,辦得意料之中的隆重,我和玉之都準備了自己最心愛的禮物要送給長姐。
我到現在依然記得,長姐一襲紅袍站在金殿之上,依然帶著稚氣,卻愈發美麗而英氣的容顏上那一抹溫沉與大氣的笑容,她下唇上紅色的櫻花印記鮮豔而美麗,她俯瞰朝臣與我們的目光悠遠而深邃,奪目卻不刺目,和我們這些黃口小兒全然不同。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果然沒有比帝國晨光這樣的稱謂更適合長姐的了。
我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歡喜地跪下,仰視著我們的長姐,她是天生該坐在金鑾寶座上的光。
那一年我和玉之都是八歲……
先生已經開始教我們讀史。
史書上那些皇家傾軋,骨肉相殘,手足相殘,我想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們的家中。
是的,我將那冰冷、等級分明的皇宮稱之為家。
即使我隱約地從嬤嬤那裡明白母妃的死,並不那麼單純,民間都說天家男兒多耀目,可我們的母妃——慎貴妃,她的容貌,灼灼其華,是宮裡唯一比年輕時父皇的容貌更奪目的存在。
我知道父皇很喜歡母妃,可他對母妃的寵愛,讓她的野心膨脹得太過。
她是宮裡幾百年來,唯一生下龍鳳胎的宮妃,欽天監譽為大吉之兆。
大元王朝宮裡唯一生下龍鳳胎的還是開國女帝。
我和玉之代表的‘吉兆’讓她以為我們中有人能取代長姐。
可是南皇后,那個溫沉如水的女人,那個父皇雖然不那麼寵愛,卻極為敬重的髮妻,又怎麼可能看著長姐被母妃所害無動於衷。
她可以容忍母妃奪走父皇的愛,卻絕對不允許她的孩子被觸碰。
母妃只有無雙的美貌,卻哪裡是南皇后和南家的對手,所以她死了。
呵呵……
很久以後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竟然只想微笑,奶孃看我的目光,像我是個冷血的怪物,因為我的心中竟然沒有半分難過。
奶孃是愚蠢的,庸俗的。
她根本不明白長姐那樣的人,怎麼能被取代,沒有人可以取代她,不管是我,還是玉之。
只要長姐還在,這讓母妃殞命的宮廷,就是我和玉之最溫暖的家。
父皇因為母妃的‘病亡’傷心了許久,他不再寵幸新的宮妃,其實按照一個歷史上帝王的標準而言,他只有一個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