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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抬起眼看向他,輕描淡寫地道。
宮少身形微微僵,隨後垂下眸子,看向坐在桌邊的少女,見她雖然不著脂粉,但那一身華麗紅衣映襯下,卻顯得烏瞳紅唇,眉目嫵美。
在提到琴笙時,她眼裡毫不遮掩的柔光,幾乎刺痛了他的眼。
“小瑜……。”他看著她許久,垂下的丹鳳眸裡有些疲倦:“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給他?”
楚瑜明眸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是,我要嫁給他了,宮少宸,請你從此不要再為難於我。”
離開江邊的時候,他們原就註定要分道揚鑣,亦或者,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和他原本的立場不同,註定為敵。
宮少宸看著她,眸光明明滅滅,他忽然抬起手,修長蒼白的指尖輕輕地擱在楚瑜的髮鬢邊。
楚瑜只微微一僵,卻並沒有動,只是淡漠地看著他。
“我讓你很為難,是麼?”他的指尖輕輕地順著她柔順的長髮慢慢地下滑到她的臉頰上,輕撫過她的眼角,輕而縹緲地笑了起來。
“我也很為難啊,看著和我拜過堂的女子,轉身嫁做他人婦,我還記得她漂亮的大眼睛裡也曾為我流過淚的。”
楚瑜微微側開臉,眼觀鼻,鼻觀心,只輕聲淡道:“宮少主,若是你還記得我們曾有十日共患難的情分,就請離開罷。”
宮少宸看著她,笑了笑:“小女郎,你還真是無情呢,不過不用你說,我會走的,今日來原就是要送你一份新婚之禮。”
楚瑜聞言,瞳孔微縮,不懂聲色地看著他:“你要送我什麼?”
他又要作什麼妖?
宮少宸抬手從袖子裡摸出一隻雕花嵌貝的點翠紫檀木盒子擱在桌面上,輕笑:“不必這麼擔心,總不會是琴三爺的項上人頭。”
說罷,他忽然一轉身,後窗隨著他的動作梭然開啟。
夏日的涼風梭然灌入,吹起他如墨長髮和華麗的長袍。
他輕笑一聲,聲音冰涼:“祝你新婚不快,楚瑜。”
說罷,他一旋身,便瞬間消失在房間裡。
楚瑜聞言,有些無言以對地看著那空蕩蕩的窗前,輕搖了搖頭:“到底是宮家少主的作風。”
說著,她垂下眸,看了眼那華麗的盒子,遲疑了片刻,隨後警惕地抬手輕輕一掀,看著裡面的東西,她不由一怔,裡面並不是什麼危險之物。
一把精緻的雕花純白玉梳靜靜地躺在裡面,還有……一片結著紅果兒的小葉枝。
玉梳是他曾逼著她為他梳頭。
結著紅果兒的小葉枝,卻是生於嘉江邊的一種無名野果,果兒可以吃,她和宮少宸落難時都曾以之果腹,葉片,卻能吹出好聽的樂聲。
她閒著的時候,曾經吹過幾回。
……
楚瑜沉默了一會,抬手將那盒子蓋上。
她轉臉看向空蕩蕩的窗外,天空湛藍,風高雲淡。
那遙遠的霾雨綿綿,永遠散發著潮氣的日子,似從來不曾存在過。
……
楚瑜換了衣衫,出門的時候,便看見霍三娘正沉默地以一種護衛的姿態站在門邊。
見了她出來,霍三娘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聲道:“小姐,我已經叛主,按照西域的規矩,必要斷一臂,您選罷了,三娘絕無怨言。”
說著,她一抬手,手裡的鋒利大剪刀瞬間岔開,架在了手臂上。
楚瑜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顰,卻問:“二孃呢?”
霍三娘沉默著道:“她被扣在了幽冥酒坊。
楚瑜嘆了一口氣:“因為生死蠱?”
霍三娘抬手,攤開手心,她手心裡是一隻硃紅色的蟲子,分明已經是死去的樣子,她低聲道:“是,生死蠱發作之後,實在是……宮少宸沒有催動我體內的蠱毒,但卻催動了二孃體內的,我沒有辦法……看著她那個樣子。”
她沒有說話,只是身體微微顫抖,猩紅了圓圓的大眼。
楚瑜看著霍三娘神情有些複雜,她從沒有見過她的這般模樣,霍家姐妹什麼時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視世俗規則為浮雲的混不吝,或者灑脫放蕩。
她目光落在霍三孃的手心:“你的蠱是解了?”
“是,他說我若帶他來見小姐,便會解了我的蠱毒,也放了二孃,但他也保證絕不會傷害您,只是想給您送禮物。”霍三娘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有些發抖。
她頓了頓,低聲補充道:“我想過,他若是敢對小姐不利,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