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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莫名地楚瑜就覺得有些寒意順著尾椎爬上來,如同站在無邊的雪原冰川間,仰見寒冰大雪將傾,不知自己何時將被吞噬埋葬,那種感覺只能稱為——毛骨悚然。
有一種人,他微笑的時候,你摸不透他的心,他不笑的時候,你卻只能感受到無邊的恐懼。
……
金大姑姑的背心已經被冷汗溼透了,她維持了這個姿勢彷彿已經很久。
但是站在門邊的雪影卻沒有任何叫她起來的打算。
楚瑜到底人忍不住,也不忍心看著金大姑姑這把年紀在琴笙那充滿威壓的冷酷寒意氣場裡受罪,便不動聲色地道:“金大姑姑,您看我臉上這妝還花著呢。”
金大姑姑一愣,卻沒有動,心中生起一點暖意。
這姑娘,本質到底是善的,她從未看錯人。
但金大姑姑卻並沒有動作,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直到琴笙淡淡地道:“去。”
隨後,他背過身去,在門邊負手而立。
他一轉身,整個房間裡的陰冷沉鬱的寒意都瞬間消散,陽光彷彿才能透入
金大姑姑方才慢慢地起了身,輕喘了一口氣,苦笑,只覺得而渾身僵木。
主上,這是……怒了。
她看見楚瑜望著自己有些不安和忐忑的神情,她安撫地伸手輕拍了楚瑜的肩膀,笑了笑:“主上等著你呢,來姑姑替你重新整理一下妝容。”
楚瑜見金大姑姑沒有什麼太特殊的表情,也微微頷首,輕聲道:“嗯。”
兩人都不再多言。
楚瑜知道金大姑姑不會再敢對自己多言,而金大姑姑也暗自嘆息一聲,有些事情,依然是主上的忌諱,只怕要等主上親自與小魚說才是了。
只盼……
這充滿生氣,小火苗似的少女,能成為主上的雪原裡那一抹唯一的紅,燃亮他剩下的漫漫浮生。
而不是悄無聲息地熄滅在那無邊的冰原大雪間。
……
楚瑜整理完畢,走出房門的時候,心情是忐忑的。
說真的,到現在為止,她見過仙仙不高興,見過白白髮脾氣,但偏生是面前這人,她是真沒有看見過他真正的怒意是什麼樣子。
她微微緊繃著身子,警惕地睨著他。
琴笙側身,垂眸看著楚瑜。
但見她一身淺色層林漸染的薄裙,一件深紫色的繡蓮花紋半臂,繡法盤成一個簡單的圓髻,再從上分挑了兩縷長長髮結成了精緻的辮子彎垂在臉頰邊,彎辮下墜著幾顆顆紫水晶雕刻的花鈴,髮髻上戴著精緻的紫水晶雕花小冠,並各自斜簪著兩隻紫水晶的花簪。
剔透的紫水晶不及金銀翡翠紅藍寶石那般看起來奢華,卻愈發顯得女子容貌慧黠靈動,嫵媚俏美,像是荷塘裡的嬌俏清美的睡蓮化作了人形。
他琥珀眸依然霧氣深濃,幽幽淡淡地凝視著她,隨後溫柔一笑:“小魚這般妝容,很美。”
隨後,他抬手,將手遞到她面前。
楚瑜一愣,他的情緒竟然收得這般快,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需要何等自制力?
這個男人不是太善於隱藏,就是太善於隱忍,總歸這兩種人都是可怕的存在。
隨後她面無表情地把手擱在他的手心裡:“多謝。”
琴笙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握在手裡向門外而去。
……
夏日炎炎,但還劍湖邊依然是楊柳依依,涼風徐徐。
一點帶著潮溼氣息的輕輕吹過,撩起楚瑜馬車的紗窗。
窗外不少路人豔羨地看著那一長隊插著琴家旗幟,載滿了禮物的車隊。
楚瑜卻只心不在焉坐在車裡託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她聽了金大姑姑的故事,卻並沒有什麼頭緒,琴笙到底在這個故事裡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
他是肩負了為母親復仇的使命,又或者肩負了為父親復仇的使命?
曜司這般龐大,根基深厚,實力深不可測,就算她已經成為了琴家的家主,卻依然不瞭解曜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楚瑜嘆了一聲,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目光無意地瞥見戴著白紗兜帽,快了半個馬身在自己馬車前的修白身影。
她原本以為他會和自己擠一輛馬車,看她不自在,卻不想他卻選擇了策馬慢行。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