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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罷。”琴笙看著背對自己的背影,淡淡地道,隨後也跟著躺了下來,閉上眼。
月光清清冷冷地透過琉璃窗落在房間的地上。
幽暗的夜色下,一片靜謐。
楚瑜僵著脊背,聽著窗外夏日的風掠過樹梢,晃動的樹影發出瑟瑟的聲音,蟲兒細細地鳴叫,她甚至彷彿可以聽見房間裡冰盆裡冰塊慢慢融化的聲音。
還有身邊的人幾乎難以察覺的清冷而綿長得呼吸。
身邊的人,似乎睡著了。
他彷彿過來,就是真的為了在她的床上睡覺。
可是,為什麼?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他們之間彷彿有一種詭異的默契,可以翻雲覆雨,把身體深深嵌入對方最私密之處,交換彼此的呼吸,卻不會同床共枕。
而在他們還不是夫妻的時候,卻可以擁抱著對方,一同入夢。
她甚至記得她溫柔的吻落在那“少年”的額上,眼睛上的觸感,他長長的睫羽彎起最柔軟的弧度,靠在她懷裡,安靜美好得讓她憐惜。
楚瑜卻睡不著了,她盯著窗子許久,許久,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發僵了,才慢慢地轉過身體,試圖舒展一下自己的身體,免得第二天早上,因為太過僵硬麻木起不了床。
她轉過身後,眼珠子微微動了下,不由自主地轉向了琴笙的方向。
身邊的白影安靜地睡著,雙手優雅地交疊在他的腰腹間,神色寧靜。
楚瑜看著那熟悉的“挺屍”睡姿,卻忍不住暗自輕嘆了一聲,竟然有莫名放鬆的感覺。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活動了下自己被自己壓得發麻的手臂,看著琴笙,目光從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如墨勾的修長眼線、挺直的鼻尖掠到薄唇下那一片花瓣形狀的印記,上神色有些複雜而迷離。
還是安靜沉眠的琴笙,看起來……舒服。
就像那個她深愛的純稚矜傲的少年,從未消失。
金大姑姑說過,仙仙和白白都是他曾經的過去的少年模樣,可為何如今面對擁有所有記憶的琴三爺,她卻會覺得有些茫然。
他擁有愛她的記憶,卻擁有更多她不瞭解的過去,像一片無邊海域深淵,她不知自己能潛入多深,他又允許她這一尾魚潛入多深。
這大神卻連歡愛時,都要為她蒙上帕子,不讓她看他……
楚瑜輕嘆了一下,抬手輕輕地去拉薄被為琴笙蓋上,卻不想手才伸出去,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便在半空裡被另外一隻素白的玉骨手一把握住。
楚瑜梭然一驚,轉眼看向琴笙。
卻見他依然閉著眼,只是手上一抬,徑自將她一把扯倒,隨後輕哼了一聲,便整個人粘了過去,一隻手熟練地扣住她的細腰,強行在她的腹間尋了個舒服的地方,便把臉靠了進去,微微蜷了下修長的身子,擠在她懷裡,滿意蹭了蹭——
睡覺。
琴笙的動作一氣呵成,全無半分猶豫和拖泥帶水,做千百次一般的熟練。
楚瑜:“……。”
她看著那把自己當抱枕,用熟悉姿勢抱著自己腰肢睡著的人,卻忽然有點想哭。
楚瑜輕吸了吸鼻子,抬手停在半空中,好一會才慢慢地放下來,輕輕地撫向他的青絲,鬼使神差地輕輕哼起來荒腔走板的歌謠。
……
她沒有看見的是,靠在她懷裡的人慢慢地睜開了幽暗的金眸,隨後似笑非笑地閉上了眼。
……*……*……*……
夏日炎炎,靠著湖邊的小樓裡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
楚瑜託著臉頰,只穿了單薄的中衣,一邊晃動著扇子,一邊望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唐瑟瑟在旁邊磨藥和嘀咕。
“斷腸草一錢、五步蛇毒一錢,蠍毒一錢,斑蝥二錢……。”
霍二孃一邊往自己嘴裡扔了一顆冰鎮葡萄,一邊看著唐瑟瑟輕嗤:“你這小丫頭,這大熱天搗騰這些毒物幹嘛?”
唐瑟瑟一本正經地道:“小姐不是要做點驅蚊蟲的藥麼?”
雖然楚瑜如今是元毒之體,蚊蟲不近,但是靠近水邊,總難免有些蟲兒在房間裡飛,唐瑟瑟這小姑娘自告奮勇能研製驅蟲藥。
楚瑜便讓她試試。
霍三娘懶洋洋地將自己冰碗裡最後的甜湯喝完後瞥了唐瑟瑟一眼:“你這是驅蟲麼,我還以為你打算藥死一個繡坊的人。”
唐瑟瑟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