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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夕陽在他玉一般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冰冷的金光,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依然美得令人……恐懼。
因為湖面上的風景——只有落水的人淒厲的慘呼,水面上不斷擴散的血色更讓氣氛增添了一種令人窒息的陰森。
所有的禁軍士兵在琴笙發難的第一時間身後都多了一道鬼魅的青影,刀子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他們一點不懷疑琴笙敢毀了這條船,割斷他們的咽喉。
死並不可怕,等候宣判才是最讓人難受和恐懼的,而巨大沉窒的壓力令他們甚至不敢哭泣和求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在有人幾乎要崩潰的時候,琴笙垂下眸子,輕笑了起來:“若是明日日出之前沒有一個交代,我想陸大人就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看看還劍湖。”
說罷,他轉身便向船邊款步而去。
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手裡裡並有沒有鬆開楚瑜的手腕。
楚瑜幾乎是被他拖著走,她有點無奈地看著琴笙的修白背影,還是趕緊加緊了步伐。
一直到接駁的小船送了他們到岸邊,她都沒有問一個字。
她只是悄悄地觀察著琴笙的表情。
他第一次,失態若此。
……
看著琴笙和楚瑜的小船遠去,消失在湖邊,所有的青影也都在一瞬間消失,甚至沒有人看得清楚他們是怎麼消失在這廣闊的湖面上。
一如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渡過湖面出現在船上。
許久,忽然有人忍不出哭泣出聲,這一聲近乎崩潰的哭泣,才令所有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陸錦年疲倦地靠向了椅背,她臉色鐵青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身首異處。
這種充滿無邊威壓與恐懼感覺,她已經許多年沒有體會過了,唯一一次大約就是在她十七歲那年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拒絕烈皇子的時候。
“大人,此事一定要稟報聖上,彈劾……。”一名女官顫抖著扶住了椅子,勉強不讓自己滑落在地。
陸錦年抬起手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道:“不要讓我覺得跟在我身邊的你是個蠢貨,與其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不若立刻去查對面的和喜班到底被誰掉了包,現在,立刻將本層的人全部疏散到下艙去,立刻安排人上岸。”
那女官立刻不敢再言,臉色發青地低頭退了下去,扶著船艙才能慢慢地離開。
等著大部分人都散到了下層,本層船艙之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另外一名女官則是稍微鎮定點,忍不住低聲問:“剛才琴三爺讓您好好看看還劍湖是什麼意思?”
其餘女官們也很是疑惑地看著陸錦年。
陸錦年閉了閉眼,略顯鬆弛的肌肉緊繃了起來,她淡淡地道:“因為若明日日出前本官不能給琴三爺一個交代,那麼這裡就是我們的埋骨之處。”
此言一次胡,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放肆……。”一名女官到底忍不住顫聲道。
她們絲毫不懷疑琴笙敢做出這樣的事。
陸錦年有點無奈又有點倦怠地閉上眼:“因為他是琴三爺。”
這些年彈劾琴三爺的奏摺不知多少,上峰那兩尊大佛從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眾人沉默無言,女官們臉上露出一種憤怒與恐懼間雜的表情來。
到底還有人清醒一點,忍不住咬著唇道:“剛才那荒誕的戲到底是怎麼激怒了琴三爺,難道是借題發作於您,我記得琴三爺並不是這麼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
那是一個跟著陸錦年最久的女官,也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
陸錦年沉默了一會,微微顰眉,似若有所思,好一會才道:“問題只怕還是出在戲班子上,查,等此事了了,再寫摺子上呈天聽,琴三爺的氣焰實在太過放肆了些,陛下那邊還是當有所提點才是。”
她眼裡閃過一絲冷光,隨後陸錦年看向早早就縮在一個角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模樣的魯公公身上。
陸錦年一看他那表情,唇角就忍不住一抽,冷冷地輕哼了一聲:“魯公公,您不覺得應該助本官一臂之力麼?”
魯公公抬起耷拉下來的眼皮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陸錦年:“咱傢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陸錦年聞言,瞬間沉下了臉:“魯公公!”
魯公公慢條斯理地用太監那種特有的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