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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傅了。”
人思維大,何況唐墨天也沒有害了她。
琴笙見狀,眸光幽幽,隨後抬手接過她手上的那具棺材蓋子,將棺材蓋子移開,同時將唐墨天的屍身放進了棺材裡。
看著老頭兒萎縮佝僂的身軀,靜靜地依在那幾十年過去了,面目栩栩如生的年輕女子身邊,卻莫名地顯得般配。
老頭兒似乎也能感覺回到了耗盡了他一生心血,一生深愛的執念身邊,原本蜷縮的屍身竟然似乎鬆開來,似偎依在她身邊,卻又像是依舊護著她一般。
楚瑜輕拭了下眼角的潮溼,抬手輕輕地將她握在手心的那一滴渾濁老淚輕輕滴落在女子的眼上,輕聲道:“他等了你一輩子,想來你願舍了一切陪他十年,總該在奈何橋上等他來團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他還君明珠淚千行,願你們來生不再錯過和辜負。”
紅塵俗世,人言可畏皆遠了。
從此,再沒有紅塵規矩將你們束縛。
只有黃泉流水,彼岸花開。
唯願再不相負,一片相思意。
楚瑜雙手合十,輕輕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
棺木闔上,一面白牆也緩緩落下。
這一處白牆之後是一處耳房楚瑜將裡面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都弄了出來,將裡面收拾做了唐墨天和唐雲的墓室。
只是白牆落下時,楚瑜忽然喚了一聲:“等等,笙兒。”
琴笙調整機關的手微微一頓,便見楚瑜匆匆地跑到一邊掌門的畫像邊上,她足尖一點抬手不就摘下最後一幅——第七十九代掌門的畫像。
她看著那畫像裡俊美狂狷的青年,淡淡地道:“師父,你曾經介意你蒼老的容顏不配師孃永遠年輕不改的容貌,還是用這副畫與你們一起陪葬吧。”
語音剛落,她忽然看著那一幅畫像下角上的小字落款,愣住了。
上面用精緻的簪花小楷寫下了一行字,最顯眼的摸過——唐雲二字。
繪畫的時間,算算,竟是唐墨天還未曾擔任掌門的時候。
楚瑜看著那畫,忽然眼圈微紅,輕嘆了一聲:“她心中,怎會無你,只怕,情意深藏罷了。”
若非心有所愛,又怎麼會能將對方神情容貌,舉手投足間的風華氣度都描繪得這般入木三分?
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在意心中之人,容華安在?
想來便是白髮蒼蒼,唐雲也會人認得那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罷。
她小心而仔細地將那畫卷捲了起來,卻不想這麼一卷,她手上一頓。
“怎麼了?”琴笙正調整著手上的絲線,控制機關。
楚瑜慢慢地摩挲了一下那畫卷,微微蹙眉,低頭一點點地摸索了好一會,直接從卷軸裡抽出一張紙片:“這是什麼?”
琴笙眯了眯眼,抬手就從她手上接過紙片,輕輕一抖,竟然抖開一片頗大的圖來。
“蟬翼紙,水火不化,這上面……。”
楚瑜失聲道:“藏海圖?!”
那圖紙雖然輕薄透明,但是上面的畫,卻分明是一副華麗的江崖海水圖的一部分。
“這紙張太新,似是拓印的版本。”琴笙伸手輕抖了抖那紙張,淡淡地道。
“這麼說藏海圖有很多分了?”楚瑜忍不住嘀咕。
琴笙卻淡淡地笑了:“多了又如何,能集齊才是真本事,何況……老金來之前說過當初廉親王撕碎了藏海圖,有些部分是已經壞的不能再儲存了,想來這是後來拓印以便儲存到罷。”
楚瑜一愣,看著琴笙手裡的藏寶圖,心情有些複雜。
這般跌宕起伏,唐墨天原是他們的死敵,他傷了她的琴笙,她那時候恨不能捏死他。
但如今,陰差陽錯卻成了成全她此行目的恩人,甚至將他近百年修習的內力都灌輸給她。
當然,也把她莫名其妙地弄成了個什麼至毒的體質。
可,終歸他是有恩於他們的。
楚瑜慢慢地將那繪著俊美桀驁年輕掌門的畫像小心地放進了棺木裡陪葬。
年華老去,執念不斷,依然一生執著的痴情之人,總是讓人唏噓感慨的。
楚瑜恭恭敬敬地在那白牆前跪下來,對著那白牆輕輕地叩了三個頭。
隨後她站了起來,有些蒼然地看著那白牆片刻。
唐雲是唐墨天一生放不下的情劫,那女子也許早已化作風中煙嵐消散人間,那個她看著長大的俊美桀驁青年又何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