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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怕不簡單。”蒼鷺先生想起昨晚金曜令人帶來讓他們暫時收手只做壁上觀的口信裡瀰漫著一股的憤恨鬱悶之氣,老頭兒乾瘦的面容上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她的狐假虎威,囂張跋扈確實惹人不喜,樹敵無數,但是卻也同樣讓人忌憚——這麼一個囂張跋扈得連琴學的師長們都無可奈何的女子,摸不清底細,卻也更不可輕易招惹罷?”
與人為善,圓滑婉轉是生存之道。
讓人忌憚與“怕”又何曾不是呢。
原本打算在琴學裡處理掉她的曜司或者說琴家,此刻反而變成了她手裡恫嚇其他人的刀。
這個小丫頭,奸狡老成得不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
一路上,陸雲輕打頭領著楚瑜‘姑侄’兩個神奇的一幕讓看熱鬧的人更多了,卻也只是遠遠地站著看熱鬧,不曾靠過來。
陸雲輕倒似完全不記得昨日那些針鋒相對,柔聲細氣兒地給楚瑜一路介紹這琴學裡的情形與學堂分佈處。
雖然她不覺得陸雲輕的轉變是因為真的怕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別人不生么蛾子,楚瑜自然也不會主動生事,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心中默默將陸雲輕介紹的那些地方位置記下來。
想要提高逃跑成功的機率,對地形的熟悉,自然是首要的。
陸雲輕帶著他們走到西北角的一處精緻的畫室門前,便停住了腳步,轉頭對楚瑜微笑:“且稍待,我去請秦夫子出來。”
說罷,她也不等楚瑜有所回答便提著裙襬進了門內。
楚瑜看了著那牌匾上幾個大字——青蓮畫室。
那字龍飛鳳舞,筆鋒柔中帶剛,竟似潛龍舞於白紙之海,氣勢非凡,幾欲騰躍而出。
連楚瑜這種對書法毫無造詣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好處來,她忍不住暗道——好字,只是這字太霸氣,書者若非出身一等皇族,只怕是野心勃大之人。
但隨後,她的目光落在那落款的硃砂紅雕上,那是一個極為精緻而猩紅的篆體——笙,楚瑜不禁一怔,目光移向身後之人。
卻見琴笙雖然面向自己,卻渾身寒氣,頂尖武者散發出如有實質的氣息如刀直讓她都忍不住打了寒戰,面板髮疼。
楚瑜有些莫名其妙——她啥時候又把這位大仙得罪了?
直到她的目光落進窗內,看見畫室裡的學生們幾乎全都擠到遠離視窗的另外一邊去了。
但那些不同目光裡相同的鄙夷、敵視、防備、隱忍,讓楚瑜微微挑眉,暗嗤——看來琴學裡的訊息傳得很快嘛。
難怪琴笙火大。
楚瑜湊近他,忽然伸手就去捏他的臉蛋:“幹嘛呢,傻孩子,笑一個。”
琴笙身體下意識地微僵,隨後任由她捏上自己精緻的臉,淡淡地道:“笙兒不高興。”
楚瑜卻還是那一副不痛不癢地模樣,輕笑:“仙仙,聽到好聽的就笑一笑,聽到不好聽的就當他們放屁,只要不到咱們跟前來踩人,笑罵由人,畢竟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日後咱們在琴學裡的日子,這樣的事兒不會少,都不高興,你就沒高興的時候。”
哎喲,這大仙臉上的面板居然比她還要細膩白嫩多了,真是讓人嫉妒啊。
琴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面前漫不經心吃自己豆腐的少女,琥珀眸如水,幽幽蕩蕩,也不知把她的話聽進去沒有,只是身上那種嚇人的寒意悄無聲息地散了許多。
此時,一道中年女子清越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新來的學子什麼都不會,就從最基本學畫的觀形開始罷,帶他們去花園觀花形。”
楚瑜順著聲音看去,正見著一名三十六七歲左右的清瘦女夫子在陸雲輕的陪同下從畫室後方走向自己的方向。
只是那女夫子雖生了一張和藹溫柔的面容,但一雙看著楚瑜的眼睛裡卻滿是冷漠和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站在講臺邊上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楚瑜。
陸雲輕看了眼楚瑜,轉身柔聲道:“秦夫子,這位楚瑜小姐身份不同,蒼鷺先生想來也是希望不要怠慢貴人的。”
“什麼身份?”秦夫子眯起眼,看著楚瑜譏誚地勾起唇角:“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王公貴族進了琴學便只有一個身份——學子,若是這位蒼鷺先生都不能開除貴重的學生不願聽夫子們教誨,夫子們也沒有辦法。”
楚瑜看了眼陸雲輕,見她也看著自己,似很有些無奈的模樣,楚瑜微微眯了眯黑白分明的大眼。
看來一切正如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