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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涉及繡稿時,隨著楚瑜的各種提議,連秦夫子都生出興趣來,一貫輕蔑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不知不覺地與她細細地探討起來。
金姑姑在旁聽著楚瑜的計劃,看著她專心致志地求教切磋與完善計劃,只覺得自己像看見了另一個人,越聽越看,她看楚瑜的目光也從淡然到幽幽轉轉,暗隱驚豔濤漣。
又或者,她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少女。
此役之後,再提當日情形,金姑姑都忍不住感嘆,誰能想到那少女紈絝粗鄙的面具下,縱非天才,卻也絕對擔得起敏慧黠靈,驚才豔絕八個字!
十日匆匆,一恍即過。
十日裡,無人能隨便靠近這特殊的繡房,守衛們偶爾只聽見裡面似有爭吵,吵得房頂都要掀了,最後卻又安安靜靜,不時間又傳來一陣興奮的歡呼。
琴學裡眾人再好奇,卻也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心中焦灼如火。
待到了第十日,一直閉了十天的繡房門終於‘吱呀’一聲開啟,早早領著人等在門口的金姑姑見著裡面遊魂一般晃出來一個邋遢的人影,一邊打哈欠一邊道:“哈欠,姑姑,那位親王大人可到了?”
金姑姑點點頭:“廉親王殿下早已安置在前院聽雲閣裡了。”
楚瑜擦掉眼角睏倦的淚水,慢吞吞地點頭:“啊,那找幾個人,把東西搬過去吧,裡面那些都已經累趴下了,我也要補眠去。”
困死她了,沒日沒夜地幹活,累成狗啊,她是個當捕快的,身子壯實些,又不需要親自動手飛針走線還好些,其餘的人都挺不住了。
金姑姑看了眼繡房內,果然看見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人,連一貫重禮的秦夫子都靠著牆睡著了,只一副精緻華麗的一人高的卷軸放在桌面上。
金姑姑看著楚瑜轉身就要回去睡覺,無奈地抽了下唇角,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你是應戰主角,怎麼能不到場,走,我幫你梳妝。”
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楚瑜就走。
楚瑜一想,也是這個理,腦子迷迷糊糊地任由她拉著走。
至於怎麼淨身,梳妝,穿衣,她是全程瞌睡狀態,直到金姑姑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清涼的人參味糖果子,那古怪又刺鼻的味道讓她瞬間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清醒點兒,別掉溝裡去了,枉費了我給你打扮這一身。”金姑姑滿意地看著楚瑜眼睛裡靈氣兒活了起來。
楚瑜這才發現她們都快走到聽雲閣了。
一路上,迎面來的琴學學子們看她們,或者說看她的眼神都很是古怪,指指點點,女子眼裡似有嫉色,而男學生們眼裡皆是一副驚愕,或者說……驚豔?
見她回眸看過去,竟還有人紅了臉。
她後知後覺地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長裙及地,腰佩華美宮絛,並不是平日裡的琴學那套尋常學生服。
“小姑姑……?”一道修挑白影定定地站在聽雲閣門口,見她過來,便迎了上來。
“仙仙!”楚瑜一抬頭,正見著自己快十天沒見的漂亮大寶貝走了過來,立刻眼前一亮,就要撲過去抱個滿懷,卻被金姑姑一把拽著,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頭疼地道:“姨小姐,儀態,注意儀態,一會面見皇親國戚,你裝也要裝像點!”
大庭廣眾之下,抱個男人,就算是抱自己的“侄兒”,成何體統!
楚瑜不甘不願地嘀咕:“行行行,裝一回淑女……。”
琴笙已經款步過來,琥珀眸定在楚瑜身上。
面前的少女長髮不再隨意地像男孩子一樣束在頭頂,換掉了一身男裝或者總染著泥土汙痕的邋遢琴學學服。
此時她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略施薄粉,總是有些凌亂的劉海側分,整齊地以一枚翡翠小花別在耳邊,露出清美的眉眼,秀氣的鼻子、柔軟豐潤的粉唇,尤其是她標誌性溼明麗大眼,睫羽濡溼,如盈著一泓秋水,被胭脂勾勒出少見的嫵媚來。
滿頭秀髮挑出兩縷長髮在她臉頰邊垂下,頭頂盤了精緻的百合髻,剩餘烏髮在腦後垂至纖腰,髮髻中心簪著一枚紫晶蓮花多寶髮梳,髮髻前側左右額邊各簪著一枚華麗小巧的點翠紫珠流蘇團花簪。
精巧細碎的流蘇從楚瑜額邊垂落到頰際,隨風搖晃出幽光與她星眸相映交輝,眉間點了一顆水晶花鈿似剔透露珠,愈發顯得她臉兒靈美嬌嫩,雋美精俏無雙。
少女雪白的脖頸包裹在子母玉扣立領月白繡花鳥團竹襖裙裡,外罩一件丁香紫繡暗紫睡蓮流雲錦寬袖褙子,深紫淺白襯托得她亭亭玉立,如晨曦裡初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