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稱金大娘子,商場之上對外一貫有雷厲風行之名。
“妾身見到宮少那年,宮少尚且是稚兒被抱在宮老懷中,斯文稚弱,不想一別十餘年,宮老已去,宮少卻已經成為湘南商行魁首,殺伐果決,宮繡在湘南已無敵手,失敬了。”金姑姑打量著他淡淡地回了一禮,細長的眸子裡銳光微閃。
這幾年宮繡確實在湘南名聲鵲起,獨佔鰲頭,也很受海內外客商的歡迎。
如今這一次宮家少主親攜宮廷織造採辦權來琴學挑戰,怕是湘南繡行商戶謀算已久的一擊,要翻覆天下繡行江南為尊的局面,將琴家從繡中之王的地位上拉下來。
宮少宸搖了搖羽扇,只露出一雙彎彎丹鳳眼,笑得悠遠:“金大娘子客氣,琴家既能從默默無聞的一方繡行到攝天下織繡事,宮家何以不可,各憑實力說話罷了。”
楚瑜譏誚地哼了一聲:“偷雞摸狗地搞小動作把別人拉下馬,再打上門來,向一個不會刺繡的人叫囂比刺繡,然後對外宣稱你是靠實力贏了琴家,這就是你宮家宮大少的實力,什麼破落戶玩意。”
楚瑜的風涼話一向戳人心窩子,這一番話說得讓一貫看不上也看不慣她的琴學老學究和學子們都忍不住暗自讚一聲‘說得好’。
齊齊對宮少宸投去鄙視的眼神。
金姑姑都忍不住看了楚瑜一眼,暗道,這丫頭那氣死人的嘴這回能耐得恰到好處。
宮少宸臉色微微一僵,隨後他站了起來,走到楚瑜面前低頭看著她,眯起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幽冷。
楚瑜不閃不避,直視他的眼,勾起唇角:“怎麼著,我說錯了,宮大少?”
宮少宸晃著羽扇,輕嗤:“楚家小女郎這張嘴倒是厲害,只是商場上從來兵不厭詐,砝碼在誰手上,誰坐莊,莫要說本公子不給你們機會,今兒本公子就做定這個莊家,局開三盤,你若代表琴家以不會刺繡之身在三盤比試裡贏了本公子,明年開春的宮造採辦權,本公子拱手讓出,如何?”
此話一出,琴學眾人瞬間譁然。
一年採辦拿權?
這宮少宸還真是……夠狂妄,竟敢下這麼大的注,這等於是拿宮家好容易拼來的前途一賭高下。
卻——著實讓人心動。
莫要說琴學裡眾人竊竊私語,蠢蠢欲動,連金姑姑都忍不住眼神微沉,但她和眾人期待的目光一落在楚瑜身上,瞬間都化成無言。
誰都知道那丫頭不學無術,女紅都不會,還能比什麼?
宮少宸輕笑,彎彎丹鳳眸裡目光莫測:“如何,琴家的前途命運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裡呢,小女郎。”
楚瑜大眼珠子一轉,隨後冷笑:“你明知道我不會刺繡,有能耐你用你的人,我用琴學的繡師,正兒八經地拼一把,莫要叫人小看你宮家和湘南繡行,贏了還讓天下人笑話宮少是個耍大戲的蠢猴或者娘貨,湘南繡家魁首挑戰個女紅都不會的路人,貽笑大方。”
楚瑜說話大喇喇到刺耳,言辭市井又潑辣,平日裡覺得難入耳邊的話,現在琴學上到夫子大儒下到尋常學子都只覺得聽得渾身爽利又解氣,難得的同仇敵愾,齊齊地朝宮少宸發出輕蔑的嗤笑聲。
宮少宸神色又是一僵,想來他雖行走商場,言辭尖刻,卻很少聽到這般指名道姓當面指著鼻子罵他的。
他垂下眸子,冷冷地看著楚瑜好一會,見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自己,才拂袖冷笑:“好,我應你就是,繡品好壞意境為上,這第一盤咱們就拼繡品的意境,十日時間,十日後負責太后壽辰獻禮採辦的廉親王殿下正巧會親臨雲州,就請親王殿下作為裁判,也算是公平了罷?”
廉親王?
楚瑜並不太瞭解這些遠在京城的皇族高官,便乾脆地點了點頭:“好。”
宮少宸這心懷不軌的妖貨不就以為琴三爺出海去了,無人能和他一拼高下,如今琴三爺雖然不在,但她的仙仙可好好地在她身邊,繡技屬於身體記憶,不會隨著抽象思維記憶被遺忘,他的玉骨天工手更還在,出手定要將眼前這妖貨殺個片甲不留,屁滾尿流。
只是她並未留意到金姑姑和蒼鷺先生等人在聽見‘廉親王’三字時神色梭然大變,想要開口阻止楚瑜應承,卻又已經來不及,只面色陰鬱不定地互視,無奈苦笑。
見楚瑜應的這般乾脆胸有成竹的樣子,宮少宸彎彎丹鳳眼底閃過一絲詭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女郎,你方才一層層地話鋒帶刺不就是想激我允你讓人代繡,如今我應了,你可高興呢,但是……。”
他忽然伸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