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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敏感地聽出那些話裡的不對勁來——代表琴學?
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動聲色地悄然抬眼看向蒼鷺先生,卻發現蒼鷺先生的目光剛從琴笙的身上移開,神色有些猶豫和凝重。
楚瑜不用看便知道他在問琴笙的意思,琴笙自然不會允蒼鷺先生開除她。
只是……
“咳咳——。”
蒼鷺先生的幾聲輕咳,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他最後給楚瑜下個判決。
蒼鷺先生卻對著眾人淡淡地道:“楚瑜離開琴學前,是與我報備過的,並非私自離開。”
眾人瞬間譁然——
“什麼,但是先生你之前從來未曾說過這件事!”秦先生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蒼鷺先生,臉色瞬間鐵青,像是不敢相信蒼鷺先生臨陣反悔。
其餘的先生們也都譁然,有些人還焦灼地向蒼鷺先生使眼色。
楚瑜越看越覺得情形古怪,奈何卻沒有人向她說明情況,但她下意識地感覺自己有麻煩了。
蒼鷺先生卻沒有搭理任何人,只是目光落在自己左側的人,淡淡道:“宮之凝先生一向是老朽敬重的大儒畫聖,想來他的子孫自然也是品行高潔之人,宮少既是他的傳人,也是湘南繡行領軍之人,選擇一個初入繡門的學生為對手,不覺得有失身份麼?
楚瑜聽著蒼鷺先生的話,不由錯愕地抬頭,看向坐在左側上首之人——
那人搖著的白羽華扇下,眉目如畫,鼻尖尤其高挺,一雙狹長絨薄的丹鳳眸隱似含笑,流光如魅,眉宇間隱著一股子惑人的妖冶,卻又一身貴公子的風流華麗之態。
不是宮少宸又是誰?
他居然是湘南繡行的魁首?
她眯起眼,渾身都警惕起來,冷瞪著他——這貨想幹嘛?
“身份,那算是個什麼東西呢,在商言商罷了。”
宮少宸輕笑了起來,搖羽扇半遮了臉,與蒼鷺先生說話,卻看著楚瑜輕佻地勾起唇角:“本公子不過是提出了挑戰,下了個賭注,要麼琴三爺應戰,要麼他手下名冠天下繡行的琴學繡門應戰,既然琴三爺不在,自然是琴學弟子應戰。”
“但是楚瑜不過是初入繡門,甚至還未上課。”蒼鷺先生蹙眉,看了眼楚瑜。
楚瑜全當看不見宮少宸身邊那一直朝自己眨眼睛,笑眯眯看著自己的眼貓眼少年,只看著上首的蒼鷺先生,神色微凝:“聽起來,諸位說的事情牽扯到了學生,學生能否問問到底是什麼事情麼?”
什麼應戰,什麼繡門,她聽得一頭霧水。
秦先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難掩眸中厭色:“這位是湘南繡行名門宮家的宮大公子,他親來江南原想與琴三爺賽繡,奈何三爺出海下了南洋,如今宮大公子希望能與琴學裡佼佼者,琴三爺的傳人一較高下。”
楚瑜挑眉:“那與學生何干?”
蒼鷺先生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而無可奈何:“宮少親點你作為琴學的迎戰之人,因為你是琴三爺的……小姨,也是琴學的學生。”
楚瑜一呆:“啊——?!”
難怪……剛才夫子們這般不遺餘力地證明她已經被琴學開除。
刺繡?
她釘個釦子都刺破手好麼!
她好容易才地消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忍不住朝宮少宸翻了個大白眼,冷笑:“多謝宮少的抬愛,但讓你失望了,我對刺繡一竅不通。”
琴學裡挑哪個不好,宮少宸居然挑她?還對她的‘身份’知之甚多。
她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你不會繡?”宮少宸搖著手裡的羽扇,妖嬈單鳳目彎彎如月,幸災樂禍:“嗯,關我何事?”
眾人:“……。”
這位存心找茬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他以扇掩面,眼峰挑著楚瑜,慵然懶笑:“不過說來這位女郎出身琴三爺母家,竟不會繡,莫非是小女郎太誘人,誘得琴三爺整日纏綿床笫,你才懶了繡技罷?”
“住口,休得胡言!”琴學裡的夫子先生們對楚瑜沒好感,但對琴家家主,也是自己的老闆一向敬重,哪裡能容他一個外人出言侮辱,齊齊沉下臉來。
宮少宸卻晃著扇子,一臉百無聊賴地輕哼:“嘖,床笫樂趣乃人生樂事,老古董們真是無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楚瑜眯起大眼盯著他,眼底隱約閃過森森火光:“若是我不應戰呢?”
這陰險的妖貨,分明是要衝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