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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諾千金,知恩圖報,既答應了你不會動你家裡的人,就不食言,若是以後三爺醒來不能寬恩於你,那麼金姑姑這條老命就陪給你。”
楚瑜擺了擺手,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行了,您也不必多說,這些就是我所有的底牌,但願您他年今日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便是。”
金姑姑慎重地頷首:“你且放心,你背上的字若是想要洗掉的話,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紋繡師傅清洗。”
楚瑜聞言,挑了挑眉:“可別,紋繡這事兒我多少也知道,洗比紋更疼,這字就留著罷,若是哪日姑姑不記得今日承諾,這字也算是個見證,到了閻王爺面前,我也能拿出告狀。”
金姑姑聞言,失笑:“你這丫頭怕疼就怕疼,還扯這麼些歪理,你若不願洗也就罷了,只是日後嫁人,就不怕夫家誤會。”
“也是,”楚瑜歪著頭似苦惱的模樣,隨後忽然一臉壞笑:“其實也簡單得很,金曜不是很想知道我背後紋了什麼嗎,若是以後我嫁不出去,您就把他撥給我用得了。”
一想到金曜那雙憤怒又憋屈的桃花眼,她心頭就很暢快。
“你……你這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金姑姑無奈地搖頭站起來:“你且把衣衫穿上罷,莫要著涼了,我還有些要事需要去處理。”
楚瑜見金姑姑眼底精光四射,知道她這定是要去查宮少宸了,便垂下眸子,似很不滿地嘀咕:“姑姑這是小氣呢。”
“你呀……。”金姑姑擺了擺手,也不與她多說,轉身就出了繡房,還體貼地替她關上門,不讓門外寒風吹進去。
楚瑜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她緊繃的肩膀弧度方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慢慢抬起的秋水眸裡哪裡有半分嬉笑的樣子,一片沉靜冰冷。
什麼是最真實的謊言?
九分真話,一分假話。
於是,那一分假話也成了真話。
楚瑜淡淡地彎起唇角,指尖輕撫過自己的後腰——她逃離琴學,第一件事不是送走乾孃和嫂子,託人給大哥送信,而是在去小店的路上,尋了自己熟悉的善於刺青的老友,用短時間內不會褪色的特殊墨水在自己的背上寫下那一行字。
“十二里村,鬼敲門。”
她料定了曜司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那麼,就在最開始的時候,做最壞的打算。
金曜和金姑姑那樣的人精,絕不會相信她背上什麼都沒有。
他們想看那老鬼到底給她留了什麼線索。
那麼,她就給他們看什麼。
而且,還不能輕易對給他們看到這線索。
所以,第一次,她顧左右而言它。
只因為高人們,總是相信他們用手段才逼出來的‘真相’。
不是麼?
楚瑜有些譏誚地輕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撿起衣衫準備再一件件地穿回去。
只是她才抖開衣衫,就忽聽的自己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來。
“嘖,瞧瞧本公子看見了什麼。”一道如同金玉相擊的悅耳男音在楚瑜身後響起。
寒風碎雪梭然隨著開啟的房門灌入,楚瑜卻在這一瞬間有些僵木和恍惚,竟不知道到底是白雪山風更冷,還是男人聲音裡詭異寒意讓她更涼。
楚瑜暗自嘆息了一聲——真是,衰!
她胡亂將衣衫一套,轉過身來,冷冷地睨著來人:“宮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的夫子不曾教過你麼?”
宮少宸丹鳳眸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光,他款步進了屋子,順手將門栓上。
“咔擦!”清脆的落鎖聲讓楚瑜心驀地一僵。
她的目光開始不動聲色地飄向各個窗邊,大腦裡也迅速地開始回憶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天的繡房還有沒有第二個出口。
畢竟……
當初為了避免有人打擾她和繡師、秦先生,專門選擇了一處最為安靜的繡房,而安靜就意味著——偏僻。
而她若是沒有記錯,曜司安排在繡房附近的守衛今早都已經撤了……
這裡,如今怎麼看,都像一個很合適殺人滅口的場所。
“你在害怕,為什麼,小女郎,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宮少宸似笑非笑地看著楚瑜,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雖然他唇邊還是那樣風流倜儻的笑顏,但是楚瑜卻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笑容與平日裡並不一樣,多了一些森然冰涼的氣息,那種原本輕浮的戲謔如今都隱著一層意味不明的陰沉。
楚瑜被他逼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