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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月裡,有數不清的通告找上葉梵。
如果進組拍攝的話,葉梵將會和嘟嘟分開一段時間。就算隔幾天趕回來,能陪伴嘟嘟的時間也很短。
葉梵和戴近山講過了,戴近山能明白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心理,沒有接下很多工作,把時間預留給葉梵和嘟嘟。
這天下午的工作結束後,葉梵在家裡陪嘟嘟吃完了晚餐。
葉梵過陣子就要離開家進組拍戲,她不想離開嘟嘟,又遲疑著不知道怎麼跟嘟嘟說。
反倒是嘟嘟先察覺到了葉梵的情緒,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捧著葉梵的臉,就像平時她捧著他那樣。
“媽媽。”嘟嘟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葉梵,等待著她開口告訴自己。
葉梵告訴嘟嘟,媽媽要去拍電影了,要每隔幾天才能來看他。
嘟嘟有些失落,但是他也希望媽媽以後能變得更好,小奶音響了起來:“曾奶奶說了,如果媽媽不在家,嘟嘟可以和曾奶奶一起住。”
葉梵把嘟嘟從椅子上抱起來:“嘟嘟會想媽媽嗎?”
“想!”嘟嘟認真地表忠心,“白天想,晚上也想,嘟嘟每天都會等媽媽回家。”
葉梵親了親嘟嘟的肉肉,真是她的小寶貝啊。
晚上等到嘟嘟睡著以後,葉梵輕輕地去了書房。
她拿出《生如煙火》的劇本,先前已經通讀過一遍了,人物的情緒還沒好好琢磨過。
夜漸漸深了,葉梵一直低頭認真看著劇本。她很投入,每一場戲都會花很長時間去看。
不知不覺,牆上的鐘已經走到了晚上十一點鐘。葉梵絲毫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就連外面的門被開啟,有人進了屋子也不知道。
賀寒今天的戲拍到很晚,他趕到葉梵家裡的時候已經很遲了。
他進了房子,客廳裡沒有開燈,葉梵房間的門平著,裡面也是漆黑一片。
賀寒掃了一眼,只有書房那邊隱約透出燈光。
賀寒起步,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他輕輕推開門,看到葉梵坐在桌子前,裡面亮著一盞燈,白淨的燈光映亮了她面前的劇本。
葉梵低著頭,正在認真地思考,眉頭微微皺起。
聽到了開門的動靜,葉梵終於緩過神來,她抬起頭,對上賀寒的眼睛。賀寒平時經常來這裡,她並不意外。
葉梵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發覺已經十一點多了。
賀寒走進來,拉住門把手,把門一帶。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室的寂靜。
葉梵問:“拍戲結束了?”
賀寒點頭:“你還沒睡嗎?”他來到葉梵家也只是想看看他們,如果葉梵和嘟嘟已經睡了,他就離開。
葉梵說:“有一場戲比較複雜,不太好處理。”
想到這裡,她又皺起眉頭。
“我看看。”賀寒走到葉梵身邊,他彎下身子,靠緊她。他的呼吸也一下子拂了過來。
賀寒下意識伸手,撫著葉梵的眉頭,讓她的情緒舒緩下來。
大概是因為最近演了很多動作戲,他的指腹有些粗糲,撫摸過葉梵的額頭時,她放鬆了幾分。
一放鬆下來,就能感覺到一股子細密的電流不經意溜過。
過了一會,賀寒鬆開手,他也看完了這場戲的劇本。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劇本上,點了點幾處地方。
葉梵仔細看了以後,賀寒開始說話,她抬起頭聽他講戲。
賀寒的薄唇一開一合,每句話都說到點子上。他演戲多年,葉梵以前是學音樂的,如果要請教,第一人選一定是賀寒。
月光落在他的眉間,映襯著他冷峻的面容更是認真。
對話結束了,兩個人都還沒有移開眼睛。
他們就這麼繼續對視了一會。外面冬季凜冽的風和溫暖的房間,似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賀寒微眯了下眼,他伸手推遠了身旁的劇本。
他的身體一傾,朝著葉梵靠了過來,距離倏地拉近。她的五官近在咫尺,肌膚雪白通透。
對他而言,每一處都像是誘惑。
賀寒的視線劃過葉梵的鼻尖,望向她的唇,下一秒,吻直接落了下來。
他探進她的唇間,雙唇緊貼,唇齒相交。
然後,他的手指在桌上探索著,尋到了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燈光驟滅。
正好窗外有烏雲遮月,堪堪擋住了明亮又溫柔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