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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一個紅包作為答禮,長腿一邁就越過門檻走進去了。
走上二樓,他來到一扇門前,餘聲和田甜一左一右地伸手攔住,“要想接新娘子,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
餘聲:“先做九十九個俯臥撐。”
田甜暗地裡揮小拳頭,這麼簡單的要求,天后你弱爆了好嗎?!
傅時謹轉身看向自己的伴郎團,淡淡道,“你來。”
葉豈寒被授予神聖使命,抱拳向後退了幾步,趴下做起俯臥撐來,“一、二……五十六……九十九。”
餘聲大喊,“這麼快?”她胡亂找了個理由,“姿勢不標準,不算,重來!”
葉豈寒已經起身來到她跟前,露出痞痞一笑,“寶貝兒,我認為姿勢這麼私密的話題,我們還是留著私底下說比較好。”他又湊到她耳邊,“你喜歡哪種姿勢?”
他用只有她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晚上老公都滿足你。”
餘聲立刻紅了臉,“去你的,別搗亂!”
田甜輕嘆了一聲,之前商量好的“十八般酷刑”,由淺入深,把新郎及他的伴郎們從裡到外都虐得哇哇叫的連番妙計敢情是被她忘到耳根後了?
傅時謹問,“可以進去了嗎?”
“不、不可以!”田甜張開雙手構成一條薄弱的防守線,“你、你……”
“嗯?”
“你……”被男神這樣盯著,還聽了一個那麼柔情似水的單音,田甜早就潰不成軍了,連話都捋不順,“你、要給我……一個大紅包,大大的……紅包!”
這個簡單。
傅時謹挑了一個最厚的紅包塞給她,隨後長身向前一傾,金色門把微轉,他輕輕把門一推,屋裡的一角便露了出來。
他看著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束陽光中的紅衣女子,足足恍神了一分鐘,如瀑黑髮被收在一頂華麗的鳳冠裡,碧玉珠串垂至頰邊,那唇彷彿浸染了這世間最深的紅色,輕微一抿,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快幾拍。
大紅嫁衣上繡著一雙交頸鴛鴦,正愜意纏綿地臥於水面,看來餘老爺子真是下足了功夫,連每一絲羽毛都鑲縫得格外精細,衣襬出左右對稱一枝並蒂蓮,也是栩栩如生。
霞帔上除了祥鳥外,還獨出心裁地繡了梅花,一朵一朵,或含苞或盛放,隔著一段距離,彷彿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冷香。
她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微微側身看過來,嫣然一笑,周旋於她髮間衣上的陽光都不敢太亮。
芙蓉面上一雙盈盈的剪水眸,當真是人比花嬌。
這就是他的新娘。
“時謹,怎麼還不進去?”梅良之催促了一聲,“小心誤了吉時。”
傅時謹如夢初醒,推門而進。
門外,田甜懊惱嘆氣,“我們大概是史上最弱的伴娘了!”
餘聲摸著下巴,“不到最後,不見分曉。”
“也是。”田甜奸詐一笑。
傅時謹把手裡的捧花交到梅苒手上,牽了她就要往外走,梅苒搖搖頭,“鞋子被她們藏起來了。”
“找不到鞋子就迎不了新娘哦!”餘聲“好心”提醒。
幾個伴郎已經開始幫忙在屋裡找起來,裡外找了一圈也不見鞋子蹤影,梅良之問,“有沒有什麼提示。”
田甜伸手,他在她掌心上放了一個紅包。
“就在這個屋子裡。”
梅良之努力保持微笑,“給個明顯點的,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田甜繼續伸手,又收入一個大紅包,她笑眯眯地說,“木蘭詩,答案就在裡面。”
梅良之已經開始壓抑罵人的*了。
葉豈寒也拿出渾身解數,甚至不惜犧牲色相誘惑自己的女朋友,可餘聲緊閉著嘴巴,連一個字都不肯說,他沒法,只能乾瞪眼。
“苒苒。”
梅苒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和他對上後,餘光這才悄悄地掃向窗邊。
傅時謹鬆了一口氣,“等我。”
他走到窗邊,粗略地掃了一遍,甚至探向窗外,可還是一無所獲,只好又去梳妝檯前逐個抽屜又找了一遍,還是尋了個空,他目光忽然一凜,只見有一條白色細線從上方垂落,映著陽光如果不細看幾乎很難發現。
《木蘭詩》裡是不是有這樣一句:對鏡貼花黃?
傅時謹把細線抽出來,末端懸著的鞋子自然也落到了他手中。
紅色的婚鞋,圖案精緻喜氣,周圍還鑲了一圈珍珠,珠圓玉潤,他握著那雙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