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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步。
吳玉婉捂著胸口,不停地喘氣,“她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是、是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爺爺……份上?”
“如果我告訴你,你並不是沈家的血脈……”
“你說什麼?!”梅夢然一個箭步已來到了她跟前,目光惡狠狠地逼視她,“你、再說一遍!”
“你爸爸是個軟蛋,在床上根本硬‘不起來,我跟了這麼一個像太監一樣的不中用男人,怎麼會生得出你?”
“不准你侮辱我爸爸!”
梅夢然用力捏住她的雙肩,幾乎要將她晃散架。
“可憐你爺爺一直把你當親孫女疼,臨死前還把你託給他老情人,要不是他,你一個小野種會有今天?”
“你!”一連串的震驚訊息已經讓梅夢然有些失了理智,她氣憤得全身都在抖,“我是沈夢然,我是沈家的孩子……你說謊!”
“你這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你不是說自己快死了嗎?啊!你怎麼還不去死!”
這話似乎戳中了吳玉婉的痛處,只見她情緒變得非常激動,梅夢然還在痛罵著,似要訴盡心底鬱積多年的怨恨,“上次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那麼慘?你是什麼母親啊!你有什麼資格當我母親?!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小時候我因為你被多少人嘲笑?我一直以你為恥辱啊!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啊!”梅夢然突然仰頭尖叫,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瘋了般咬住自己脖子的女人,死命地將她推開,幸好幾秒後她就像一張紙一樣輕飄飄落到了地上。
她從自己的脖子裡摸到了血,大驚失色,“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吳玉婉輕笑著將嘴角沾染的鮮血一點點舔了進去,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蜘蛛網,“然然,所以我們一起下地獄,一起去給你父親賠罪吧。”
她的嘴唇還破著,所以不知那血是誰的,她自己?還是梅夢然?或者兩者都有?
“然然,我得的是艾滋病。”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下來。
“艾滋病?”梅夢然呆呆地重複了一遍,隨後莫名其妙地大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又哭了,“瘋子瘋子瘋子!”
她摔門而去。
門口的垃圾被踢飛,熏天臭味頓時瀰漫了出來,走廊裡一隻臥在窗臺上懶懶曬太陽的貓嫌棄地“喵”了一聲,靈活的身子一躍跳了下來,甩甩尾巴走遠了。
梅夢然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雖然在回來路上她已經迅速地買來礦泉水沖洗過傷口,又在花灑下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浴缸裡泡得面板都微微起皺,可那股滲透進血液裡的寒意依然半分都沒有減退,
艾、滋、病。多麼陌生又可怕的東西。
那個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這天晚上,梅夢然幾乎一夜未睡,筆電閃著幽綠的光,彷彿魔鬼的眼睛,一條條關於“hiv”感染的詞條整體地羅列在螢幕上,每個都不知被重複點進了多少次。
又累又困,幾乎到達了身體的極限,她走路都像走在棉花上,踏不到實地,虛飄飄的,眼睛痛得睜不開,腦子也漲得發疼,正打算去睡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皺眉,本來想結束通話,可頭暈眼花根本看不清,反而劃到了接聽鍵,助理咋咋呼呼的聲音立刻從裡面跳了出來,“不好了然姐!”
梅夢然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不出一分鐘,手機又開始響,這次是經紀人岑晨打來的,她的聲音緊巴巴的,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夢、夢然,你快上網看看!我把連結發給你了。”
“我現在沒空。”
“m、mr,真正的mr出現了,夢然,我們徹底完了!”
“嘟嘟嘟……”
天行娛樂官微今早九點整發布了一條新訊息:#如果想念有聲音#有情人終成眷屬'影片'
梅夢然顫抖著手點進了影片,一開始是黑色靜止的畫面,一會兒後一行行簡約飄逸的字從左上角緩緩升到中央:
《如果想念有聲音》
詞:ansel
曲:ansel
演唱:mr
慢慢地開始有了彩色的畫面,從一扇大大的落滿夕陽的落地窗,轉至屋子中央的一架鋼琴上,黑色西裝的男人只有一個背影,修長白皙如玉竹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光是這一幕就足夠賞心悅目勾人眼球,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一身素雅的月白色綢裙,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