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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所以並沒有及時告知。
然而,聽著那邊傳來的彷彿冰封萬里般的沉默,助理暗暗感覺到自己這次好像做錯了決定。
“我知道了。”
果然,他的聲音幾乎冷淡到了冰點,助理正忐忑著,又聽他說,“多長時間可以找得出散佈謠言的人?”
他不是問可不可以,而是直接問需要多少時間。
助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提著嗓子答,“我儘量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出來。”
傅時謹淡笑一聲,可那聲音裡分明聽不出一絲笑意,彷彿花瓣上輕沾的秋夜白霜,他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通話結束後,他點開微博看了一會兒,眉心越蹙越緊,想了想,又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葉豈寒昨晚為一個國外回來的好友接風洗塵,喝得爛醉半夜才回到家,聽到惱人的手機鈴聲,整個人幾乎頭疼欲裂,本想直接掐斷,可一看聯絡人,他立馬就清醒了三分。
“什麼事啊?一大早的……”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聳肩夾著手機,用手去撩怎麼也睜不開的眼皮兒。
“臥槽!”葉豈寒從床上彈起來,“誰膽兒這麼肥,連我葉某人的女神都敢黑!?”
“你的女神?”
“嘿嘿,”那清冷的聲音讓他立刻認慫,“口誤口誤,是我偶像。”
說來葉豈寒也為這個聲音痴迷過一段時日,大概是越神秘越無法捉摸,心裡就越癢。當然,那是一種很單純的喜歡。
一個曇花一現的聲音為何會讓那麼多人惦念七年?
除了許多知名樂評人將之奉為難覓佳音每年慣例提起,還有廣大mr迷們的深情守望,更重要的是,她是樂壇聲望頗高的音樂人ansel的唯一推薦……
人對得不到的事物總有一種莫名的執念。
“這事不難,”他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包在我身上!”
傅時謹結束通話電話,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明媚的陽光在他深邃的眸、直挺的鼻之間來回躍動,他沉思許久,隨後輕輕嘆了一聲。
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事實上,那件事對梅苒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她照常上班,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她向來分得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如果要說真正讓她感到有些困擾的,便是在會議室遇見了週一渺,自從經過昨天他的表白後,再次看到這個男人,梅苒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相反的,週一渺卻神色自在地和她打著招呼,彷彿昨天那事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於是,梅苒破天荒地在會議上走了神,散會後,大家都離開了,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回中醫部,一道長影突然移了過來。
她詫異地抬頭一看,“周師兄?”
週一渺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你還在介意昨天那件事?”
梅苒沉默,目光透出些許的尷尬。
週一渺輕鬆一笑,“看來是介意的啊。”
其實他的兩手手心早已緊緊地並在一起,像冬日雪地裡相互依偎取暖卻依然顫抖不已的小鴿子——那是他不想讓她看到的緊張。
他深吸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梅苒。
在那雙如清湖般澄澈的眸子裡,週一渺似乎突然就釋懷了,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強求的人,更何況,他根本捨不得讓她感到一絲為難。
他的唇角微彎著向上卷,“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老闆娘,你總不會讓我再失去一個好師妹吧?”
梅苒是個聰明人,很快從他的話中理解到微妙的含義:從此以後,他會退回到師兄的位置了。
這也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結局。
這麼一個亦師亦友的人,她一點也不想失去。
回到辦公室,小助理剛好準備出門去考試,走之前她用力抱了抱梅苒,嘴中喃喃,“拜託學神附我身,拜託拜託!”
梅苒哭笑不得,拍拍她肩膀,“放心,你複習得不錯,保準會過!”
田甜平時就對她崇拜得不行,聞言臉上立刻陰轉晴,笑出了兩顆小虎牙,“謝謝師姐,我感覺瞬間充滿了信心!”
小助理前腳剛走,病人後腳就到,梅苒開始忙起來。
近來逢入秋時節,天氣轉換,病人比以往要多,她這一忙就忙到了午飯時間才有空歇一會兒。
食堂的飯菜都有些冷掉了,梅苒也沒什麼胃口,只挑澆了肉汁的白飯勉強吃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