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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臉上，感受到觸感，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樣輕輕的顫了顫，睜開眼睛和他對視，聽他道，“所以，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對麼？”
教宗道，“嗯？”
見她久久沒有說話，教宗輕輕嗯了一下，餘酒強忍下心裡的古怪，在他居然答應的那一剎，她就覺得自己給教宗的人設出了問題，他怎麼會答應？他不應該答應，現在更是不應該說這句話才是。
她附和，“我當然會在我的有生之年，永遠留在你身邊。”
這個身體的有生之年。
她說完，教宗還在看這她，一時間陷入了凝滯當中，半響後，教宗道，“我回去教給你大預言術。”
“……啊？”
前一秒還在疑惑這位教宗的性格，現在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她在教宗身上這麼費盡心機，除了大預言術還能是什麼？
大預言術只有教宗有可能學會，她是不可能等著教宗死了自己登基的，那樣至少還要一百年，她沒有那麼長的時間，那就只剩下投機取巧了，可這來的也快了吧？
她還沒旁敲側擊呢，他就主動說要教給她大預言術。
她現在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暗中換人了。
她期期艾艾的道，“陛下，這不是教宗才能學的麼？我、我可以？您教給我的話是不是會違背什麼？如果是這樣，我不願意……”
“不。”教宗垂下眼睫，這非但沒有讓他的神色柔軟半分，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神像，“只有教宗可以在繼位的時候進入教廷禁地一次，只有獲得禁地裡的神性，才能施展大預言術。”
教宗道，“我的占卜告訴我，三年後，大陸會在此有劫難。”
“我希望你有自保之力。”
餘酒聞言，神色微變，不知道是震驚於教宗居然把這樣的教廷隱秘告訴她，還是因為知道了三年後大陸動盪而不安，她其實也真的在震驚，居然連三年後的動盪都能占卜出來，她還是依靠崑崙鏡才能提前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信徒沒有錯，他是最接近於神的人。
她聲音乾澀，“陛下……”
一時間想問的太多，又不知道該問什麼，就這麼噎住的模樣，半響後，餘酒道，“那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接受我麼？我感覺不到您對我的喜歡，我之前從來沒想過您會接受——”
“那你想怎麼感受？”
教宗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俊美的近乎鋒利和侵略性的五官靠近她，嘴唇落在她臉頰上，“是這樣麼？還是想怎麼證明？”
“我……”
“我要的，你不能離開我。”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
……
教宗一再強調不要離開他，餘酒不得不想起在黑暗森林那個烏龍，難道是他的前一個喜歡的人就是主動離開了他？讓他不安？甚至開始摒棄感情專心修行？在黑暗森林裡那是被迷心草迷惑，現在又出乎意料的接受了她，所以……她可能和他的前任有一點的相似之處？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出更靠譜一點的了。
雖然她對他那個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前任很感興趣，但是再多的誘惑也比不上大預言術，在教宗真的開始教給她大預言術的時候，她就愉快的把這一茬丟到了腦後。
根據她的推測，那個前任估計現在已經掛了。
大公主寫來的信全都被她看也沒看的丟到了侍女處理，艾米看到了，小心翼翼的道，“多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離開帝都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些什麼，你是不是和大公主有什麼誤會？”
“之前大公主也招待過我們，我看她對你很喜歡，之前似乎還讓侍從把你之前沒看完的幾本孤本送來了，我看她真的很在乎你，有什麼誤會的話解開就好了。”
餘酒道，“沒有誤會。”
她嚴肅著臉，“艾米，沒有誤會。”
“在帝都確實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讓我甚至不想再踏足帝都，甚至陛下也知道……你以後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艾米聽到陛下就僵住了，在她的注視下胡亂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回去之後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沒暴露，她確實沒有出力，最多隻是跟大主教說了一句，反倒是大公主……艾米失望至極，看她威風凜凜，之前勝券在握的樣子，還以為她可以做到一擊必殺呢，徹底解決了多琳，沒想到居然什麼都沒辦到。
虧她之前還那麼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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