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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逝,隱藏的極好。
實則,那夜將她帶回麒麟府,察覺到她的女兒身時,他對她的心思便已莫名生了變化,他日夜未眠守在她的榻前三日,只盼著早一刻甦醒。
可待她真正醒來時,他卻又不知如何面對,只是將那份才燃起的情意深深藏在心底。
對她依舊似往日一般冷漠,甚至更加變本加厲,一連數日都不曾踏進她的寢室,只在夜深無人時,方才偷偷站在窗下,藉著清冷的月光看一看她的睡顏。
早在她甦醒之日,他已經下了一個決定,要將她送往宮中,作為壽禮。
原本就算他直言相告,她只怕也不敢反抗,可他卻心有不忍,這不忍之中又夾雜著一絲不捨。
縱然多麼不忍,多麼不捨,但當他想起自己在宮中忍辱負重的二十幾年時,他的心瞬間便已冷卻。
他做的這一切,只為了給早逝的母親爭一口氣,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順成為軒碧國的儲君。
可君父他眼裡心裡都只有幽夫人所出的公子奇,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勤於國政,他都不曾正眼瞧過他。
可今夜,當他將離鳳梧送到他眼前時,他看自己的眼神中竟有了從未有過的讚許,這讓他覺得欣喜之時卻又倍感諷刺。
他的君父確如群臣所言,是個重情長情之人,二十多年來,從未忘記過他的母親,就連如今得了鳳美人也要將她安置在錦雲殿中。
可依他先前所籌謀的,如今事成一半,他該由衷感到高興才是,但為何先前離鳳梧離去時,眼眸中隱藏的絕望與無助,卻讓他隱隱有些心疼呢。
如今,舞姬們正在殿中翩翩起舞,楚少風亦未再與他多言,只顧飲酒賞舞,可他卻覺得如坐針氈,
良久,楚顏終於按奈不住,尋了個藉口便朝錦雲殿而來。
因是除夕,又逢君主壽辰,雖是深夜,君悅宮中仍舊燈火通明,仿若白晝。
楚顏是習武之人,行走間輕盈靈動,不過片刻已看見前方正緩步行走的三人。
兩名錦衣侍女一前一後伴著離鳳梧慢慢前行。
他突然想起她腳下單薄的繡鞋,這般走在冰冷的雪地裡,定是要凍壞了腳,於是加快了腳步,想要上前去抱她,可這念頭一起,便又迅速隱去了。
因著天寒地凍,風雪為止,離鳳梧一行三人,步履十分緩慢,她一襲單薄的裙衫在寒風中起舞,單薄的繡鞋早已溼透,冰冷的寒氣將她整個人都凍得有些發木。
自方才在雲和殿中撇見那抹白影后,這一路上,她總覺得似有人跟在身後一般,可回頭看了又看,除卻漫天的風雪外,哪裡有什麼人影。
突然就想起那隻曾從刺客手中救下自己的小白狐,它那日被楚顏一嚇,越窗而逃,如今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在何處安身。
如玉,適才的白影是你嗎?你要是在,就快出來見見我吧,有你在懷裡,還能取暖呢。
陡然間,風勢愈盛,夾著鵝毛大雪落在她的身上,當真是冷到了極致。她本就穿的單薄,被這冷風一吹,忍不住又縮了縮脖頸,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一旁陪著她的兩個侍女,倒是一人抱了一個暖爐,可也不知是為何,竟任由她這麼凍著,也不省得將暖爐給她暖一暖手。
她正在心裡懷疑,這兩個侍女是不是宮中某個夫人殿中的,如今有意整她時,卻覺得身上猛然一暖,宮燈映照的雪地上忽然就多了一個頎長的人影。
驚得身旁的侍女連聲尖叫,可只片刻她們又都同時噤聲不語了。
“凍壞了吧?”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調,讓她忍不住抬頭一看,卻正好迎上楚顏一雙藍眸,他也不知是何時就站在了她的身旁。
而那讓她倍覺溫暖的東西,正是來自自己肩上的這件毛氅,只餘光一撇,已認出正是楚顏今夜赴宴時所穿的那件。
因著她與楚顏身高頗有些距離,眼下這毛氅穿在她身上,竟有少許拖在雪地中,身上雖暖和些許,可心中怒意突然爆發,顧不得尚有宮中侍女在側,她已抬起手臂,將毛氅一把掀開了去。
“假慈悲!哼!”
言罷,便頭也不回,大步往前行去。
她這一走,楚顏並未立即追上,只是與那兩名侍女不知交代了幾句什麼,那兩名侍女竟從右側一條小道拐彎走了。
離鳳梧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已忘了自己尚在狂風暴雪之間行走,待到雙腳凍得毫無知覺,一個趔趄就要摔倒時,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楚顏追上前來,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