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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離鳳梧聞言連忙睜開了眼眸。眸色沉沉。靜若一彎清泉。有些狐疑的看著與她迎面而坐的冥君。依舊是那張清俊迷人的臉。不過髮絲稍亂。此間薄唇微闔。墨黑鳳目中的驚異之色雖減。卻又多了幾分莫名的愁思。
出於對走火入魔的恐懼。她不敢再神遊太虛。也不敢開口相問。只得逼著自己靜下心來。用心體會他所說的調息之意。
呼吸逐漸平順。體內先前四處流竄的真氣也漸漸安靜下來。雙眼的刺痛感已然消失。喉間也不似先前那般乾澀。似乎身體已經恢復如常。
“這是……什麼地方。”離鳳梧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眼下聲音雖不似平日裡動聽。卻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沙啞。不過略微低沉了些。
眼睛的不適感逐漸散去。等他回答的空隙。她便趁機抬眸掃視著他們所處的位置。似是一條狹長曲折的石板路。高高的石岸隔開的竟是流動的岩漿。望不到盡頭。
想起他先前說到她是被地火所傷。又想起自己明明在炎靈泉旁。如今這裡瞧著倒像是個深不可測耳朵洞穴一般。而這石板下的岩漿也不知是從何處來。更不知要流向何處去。
在她催促前。司卿然終於幽幽開口。道出一段她從不曾聽聞的過往。
而這過往中的一切。便似一根細長的銀針一般。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底。
“你我從泉眼一路墜落至此。此處想必便是炎靈泉底了。當年仙魔大戰。我君父以身祭魔。大敗魔君殘月。此後。殘月被你君父與天君一同囚於玉虛山底。日夜受地火噬魂之苦。可日前卻因我……”
司卿然說到這裡。劍眉緊蹙。眸色中的陰鬱漸重。忽地想起當日氣急。在炎靈泉旁的那一掌確實使足了氣力。或許天君所言並無虛假。那封印當真為他所毀。而殘月更因此逃脫。他實在是難辭其咎。
與他迎面而坐的離鳳梧見他話說到一半。神色又這般變化。心下焦急。連忙追問道:“若此處是炎靈泉的底部。便是玉虛山底無疑。那殘月呢。你我既然都從炎靈泉眼跌進這萬丈深淵了。為何洠Ъ�槳敫鍪匚饋;褂心Ь�性履亍N�螞'有他的蹤跡。”她說著已起身。四處觀望。可這一處洞穴深不可測。她大聲說話時。回聲久久不能散去。
或是她多想了。大約那魔君被囚之處並非在這裡。想來玉虛山綿延數百里。山底又有這等不知深淺的洞穴。那殘月或被囚在更深更隱蔽之處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卻見對面的司卿然神色愈發深沉。不由得顫聲道:“司卿然。你倒是說話啊。莫非當真是那殘月逃脫了。為了報復我君父。才會殺了神澈宮中所有的人。”她說到這裡卻又一頓。眸色一亮。搖頭否認。“不對。不對。我君父是神鳳族長。當年既然能將他囚於此。就一定有法子能制服他的。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殺盡神澈宮中的所有人。神澈宮血案的兇手一定另有其人。對不對。司卿然。你到底怎麼了。”
司卿然在她的嘶喊聲中。終是略略回神。看向她時。眸光竟然有些躲閃之意。令她好不容易強抑住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見他依舊沉默不語。離鳳梧“噌”地一聲站直了身子。拔腿就往前奔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君父。我是鳳兒。君父。您在哪裡啊。”
無奈。她的聲音雖大。卻只聽見洞穴內無盡的回聲。還有石岸下滾滾流淌的岩漿。
驀然停下了腳步。僵直地轉過身來。卻見冥君靜靜地站在身旁。薄唇輕輕一扯。似乎有話要說。可待她滿懷期待時。他又換回了那副莫名奇妙的愁容。悽悽地看著她。
直叫她心中怒火直竄腦門。拂袖抬手直指著他的鼻尖。厲聲道:“司卿然。你究竟有何事瞞著我。說呀。如今已到了這般境地。你還預備要瞞我到幾時。殘月既是囚於此處。我若猜的洠Т懟R歡ㄊ巧穹鎰迦絲詞囟月稹D閽�揪橢�牢揖�傅南侶潿圓歡浴D鬩恢本橢�饋J遣性侶白吡宋業木�贛胱迦碩圓歡浴!�
事已至此。司卿然亦覺得再無瞞她的必要。只得沉聲道:“鳳兒。你冷靜點。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並不知你君父下落。但他的失蹤。甚至神澈宮的血案。只怕都是因我一時之怒而起。你且聽我細細說與你聽。再做計較不遲。”
聞言。離鳳梧終是垂下了手臂。怔怔的聽著他。將事情始末漸次道出。
原來。當日得知她逃婚之後。他竟盛怒之下。誤將炎靈泉封印毀壞。以至被囚於此的殘月不知所蹤。而接連而至的神澈宮血案與神鳳族人相繼失蹤之事聽他之言。十有**也是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