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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就不要坐在視窗吹冷風了。”
“你……少臭美了!誰喜歡和你獨處了?”離鳳梧見狀,心下微微一暖,可隨即又白了他一眼,將披在肩上的被子裹了裹緊,道:“我有事問你,你須先答應我,絕對不可以敷衍我!”
她神色十分認真,一副你若不回答,我就不客氣的樣子惹得司卿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鳳兒有話但說無妨!我定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卿然定定的看著她,滿臉真誠等著她的問話。
離鳳梧卻並不急著問話,緩緩起身,走到榻邊,將肩上的雲被輕放至榻間,而後重又走到窗前,抬眸盯著司卿然。
“大婚之日,你發現那鳳尾翎假冒我之後,就直接去碧水尋我了,是嗎?”
司卿然微微一滯,眸光有些暗沉,隨後緩緩搖頭。
離鳳梧面色一變,追問道:“你果真去了天界?去向天君告狀了?天君是否大怒?我君父眼下如何?是否被天君責罰了?快說!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不可欺瞞於我!”
司卿然依舊只是搖頭,卻不言語。
他越是如此,離鳳梧自然越是焦急,語氣越發不善,“司卿然!你方才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今這般又是為何?君父如今到底怎樣了?即便如你所言,他非我親生父親,卻也是這世間我唯一的親人,當日逃婚之事,都是我的主意,你縱然心中有氣,也只管衝著我來便是。”
☆、第九十回 悔不當初(上)
面對離鳳梧的斥責與追問,司卿然心下終是一緊,那件事到底是瞞不住的,早該知道她會有這一問,但當她就這麼與他面對面站著,沒有任何猶豫的問出來時,他依舊有些措手不及。
撇眸看向窗外,依舊是數千年不曾改變過的景色,白雪皚皚,寒風瑟瑟。
司卿然思索著,赤炎之事究竟該如何與她啟齒,才能讓她不那麼難以接受。
只是他正盤算著委婉的講出事情原委時,離鳳梧卻是早就沒了耐性,緊緊拽著他的胳膊,嬌美的小臉因為過度焦急微微泛出潮紅。
“司卿然!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讓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嗎?你幹嘛看外面?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是在想法子騙我是麼?我說了,當日執意逃婚的人是我,與赤炎無關,與神鳳族無關,更與我君父無關,你若遷怒於他,便是不辨是非!”
眼見她情緒激動,司卿然只得柔聲安撫道:“鳳兒,你先冷靜冷靜!慢慢聽我說……”
待司卿然將一個月之前發生在赤炎國之事一一說起時,她的面色頓時暗了下去,水霧氤氳的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停地搖頭。
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說,神澈宮數百人一夜被滅,無一生還。他說,神鳳族人離奇失蹤,而她的君父也不知去向……
那清歌她……難怪,難怪前時她在麒麟府時,總是夜不能寐,噩夢連連。彼時的她有怎會想到,原本安寧祥和的神澈宮會突然遭此大劫。
司卿然所言,聽來甚是離奇,那離映天本是神鳳族長,靈力術法絕非等閒,神澈宮中近衛也多是神鳳族人,便是那些侍女侍從多半也是懂些術法之人。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在一夜之間,令神澈宮中數百人死於無形之中……
離鳳梧一時悲從心來,氣血相沖,只覺得丹田內的那一股真氣正在漸漸消散一般,心下一急,連忙扶住司卿然的手腕,道:“你是冥君,神澈宮發生這等命案,你國內的幽冥使定然要趕赴赤炎收魂才是。難道就沒有查到一星半點的可疑之處嗎?”
聞言,司卿然長嘆一聲,道:“冥使前往赤炎收魂時,神澈宮早已如煉獄一般,殘魂遍佈,無一完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離鳳梧低頭呢喃自語時,忽地想起那夜她離開赤炎前,君父曾將半數靈力封印於她體內,只為助她千年後順利涅槃。如今想來,只覺得赤炎與神鳳族之難都是因她而起,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又是愧疚又覺悲傷。
“司卿然,你為何要救我呢?讓我在碧水自生自滅便是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的孽,都怪我!都怪我!”離鳳梧突然失聲痛哭,抬起手來正想往自己的臉上抽時,已被司卿然拂袖攔住了。
“鳳兒,此事並非你的過錯,你不必如此自責。”他緊緊握著她顫抖的手,柔聲寬慰著她。
☆、第九十一回 悔不當初(中)
他的言語好似一陣輕風從她耳畔刮過,她依舊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已,頃刻之間便哭紅了雙眼,嬌美柔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