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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著扇子,四處打量。
“賈經,三皇子不是說了嗎,春日社……”方卓見他的眼珠子在妻子身上轉了一圈,頓時不悅開口。
“誒……”賈經扇子一豎:“三皇子不是不在嗎?就算在又如何?他畢竟還不是皇上,哪能管得了我去哪不去哪?再說……”
冷笑,撣了撣袍擺:“別看咱是個平頭百姓,可是隻要我找人到皇上跟前說上兩句……嘿嘿,有句話你們可都知道,落配的鳳凰不如雞啊,哈哈……”
阮玉只覺此人甚是囂張,可看周圍的人雖是面露不滿,竟是沒有一個出言相斥。
他若當真是一個普通百姓,如何能讓人忌憚如此?
正自思量,賈經已經合攏扇子,朝那年輕人一指:“賈十六,你我本是同宗,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別總老賈老賈的叫,告訴你多少次了?怎麼總記不住?”
賈煥珠還要還嘴,被蔣佑祺攬了肩,拿話岔了過去。
一時之間,沒人搭理賈經,倒是那個揪了溫香帷帽的小男孩搖搖擺擺的走過來,抓著他的袍擺,聞了聞,然後一使勁,擤了一串鼻涕。
“你這臭小子!”賈經氣急敗壞的抽了袍擺,掏出帕子可勁的擦,嘴裡叫嚷:“我這是皇上賞的料子啊!方卓,還不管管你兒子?”
氣急敗壞的回頭找方卓算賬,倒是瞧見了溫香,頓時金魚眼一亮。
金玦焱立時就要發怒。
賈經卻拿扇子一敲腦袋:“哎呀,壞了壞了,其實本來今天是來看金四他媳婦的。哎哎哎,我說你們,別以為我愛湊你們的熱鬧,我是來瞧新媳婦的。新媳婦呢,新媳婦在哪?”
話雖這般喊著,眼睛卻朝金玦焱這邊溜過來。
金玦焱本是擋在阮玉前面的,可是剛剛要去護花,便邁出一大步,結果就把阮玉露了出來。
賈經一眼搭上,立即直了。
金玦焱只覺有一把火苗嗖的舔到了頭頂。
他回身護住阮玉,正要怒喝,一道清清朗朗溫溫潤潤的聲線悠然響起:“在下尹金,給各位見禮了……”
眾人本不愛搭理賈經,正湊到一處各自聊著,聽聞此言,忽的一靜。
來人見此情形,面露詫異:“怎麼,在下又來晚了?”
“哎呦,你小子!”龐維德簡直是蹦了個高兒,猛一拍他肩膀:“你怎麼才來啊!”
人群忽又熱鬧起來,相比於賈經出現的冷場,簡直是天上地下。
阮玉偷偷探出了頭,但見人頭攢動中,一張清雋的臉格外引人矚目。
其實今天聚在這裡的人,也算俊男靚女了,而不管她願不願意,金玦焱的確是首屈一指,然而與此人相比,卻少了一股飄逸之氣,尤其是他總紅眉毛綠眼睛的。而這個人,舉止溫雅,神色和煦,渾身氣度高貴而不凌厲,風流俊逸而不張揚。
一顰一笑,皆收放自如,一行一動,皆張弛有度,就彷如明月,可觀可嘆又可親。
恰在此時,他亦往這邊望了過來。
見了阮玉,眸中閃過驚豔之色,但很快斂去,隨之謙和有禮的微微一笑。
金玦焱給阮玉的是後腦勺,所以阮玉沒有看到他的眉毛已經擰了起來。
阮玉只覺這一笑明朗而不刺目,溫軟而不陰柔,看去極是舒服,不禁暗歎世上果真有書裡所描繪的那種讓人見之便賞心悅目忍不住一看再看的男子。
對了,他說他叫尹金。
京城四美之一?!
她聽見金玦焱“哼”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她的心聲,但可知的是,她看見溫香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尹金,兩腮微紅,眼波碎閃。
據她觀察,那應該是屬於一個懷春少女的憧憬,愛戀,期待,與絕望的混合產物。
絕望?
她眨眨眼,於是那種情緒不見了,因為尹金也瞧見了溫香,衝她微微一笑。
於是溫香有些慌亂的低了頭,睫毛飛快的眨動了幾下,又忍不住抬眸,再次望過去。
經過方才的意外,阮玉被往事激怒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不禁重新打量溫香。
董貞也穿越了的結論被否定了,因為眼前的女子較董貞矮了一截,當然,也不保證是經了她這種魂穿。
但是回想方才見面的情形,哪怕再會表演,董貞也不可能真正演出那種受驚過度,弱質纖纖。
而且,聽那些人的意思,春日社似乎自金玦焱成親就再也沒聚過,其間,據她所知,金玦焱似乎也沒有跟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