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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一個通房,就連僅有個丫頭璧兒,都被攆了出去……”
裴若眉掙扎著從小圓的魔爪下抬了頭:“竟有這等事?”
“那當然!”小圓狠狠的又掐了她一下才滿意放手:“是維德回去跟我說的。”
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盯著阮玉,阮玉有些尷尬:“他那邊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外人都知道了,她這個身邊人尚不清楚,好像說不大過去。然而既是把烈焰居的事打聽得門兒清,也當知她與金玦焱分庭抗禮之事吧?
“哼,你知道什麼?”裴若眉坐直身子整理髮髻:“金四可不是不要通房,人家是等著……”
“咳咳……”
不僅是芸娘,另兩個阮玉至今分不清是哪家家眷的女子也跟著咳起來。
的確,當著她這個正主的面,提起人家夫君的夢中情人的確不大妥當。
小圓不屑的嗤了一聲:“溫香的心可是高著呢,就憑金四,功不成,名不就,哪能成呢?”
縱然是在人家妻子面前貶低人家夫君,但是無一人出言反駁,反倒不約而同的向遠處望去。
就在她們方才停留的草地上,唯溫香一個女子煢煢孑立,一身粉紅的衣裙,孤單而寂寞的翩飛著。
賈經試著上前搭訕,她一個瑟縮,就像亟需被保護的小兔子,然後金玦焱作為獵人上前,趕走了大灰狼。
無人關注阮玉神色,只裴若眉低嘆:“只可憐金四這一番心思了。以往,他張羅聚會,挑的都是上好的地兒,就是為了溫香開心。還各處尋了有趣的玩意,也是為了她。我聽說這回又弄了張飛泉琴,是唐朝的古物?”
搖頭:“只是溫香一直不冷不熱,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
“能是什麼心思?”小圓冷笑,聽語氣很是不屑:“她看上的未必看上她,她看不上的又不想放手,這個女人……”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阮玉忽然發現自己很沒有存在感。
正在這時,一輛輕便馬車沿溪疾行,打斷了草地上的熱鬧,也驚動了亭子裡的人。
馬車一停,下來一雙男女。
男人們一見,立即笑著圍上去:“竇八,八嫂,今天可是你們遲到了……”
竇晗連忙作揖道歉。
又說笑了一陣,方卓便朝亭子招手。
芸娘起身:“咱們過去吧。”
又衝坐在石凳上一直沒開口的長眉細眼的女子笑道:“聽說流芳汀不僅有會說話的泉水,還有個奇處。這可是你家子元尋的地兒,素娘可知到底奇在何處?”
聶子元的妻子素娘懶洋洋的搖了搖扇子:“誰知道呢?神神秘秘的,只說今年的曲水流觴就擺在那,要到時給大家個驚喜。”
眾人便笑:“如今金四消停了,倒是他開始折騰了。也好,看他能弄出什麼花樣?”
眾女下了臺階,向男人們走去。
一路上,小圓的嘴還不停:“瞧,尹金一來,賈經就沒動靜了。哼,靠出賣義士發的家,雖得了皇上的賞,可是哪個看得起他?”
與她相好的裴若眉便拿胳膊肘拐了拐她,示意她看阮玉。
她自知失言,卻也只是哼了一聲。
啟帝建立的新朝大盛,寶座卻並不安穩,時不時有前朝落網的忠臣義士,當然也有趁機作亂的,說是得了傳國的玉璽,要復立明國。
說來也怪,啟帝攻佔皇宮,宮中物件除了宮人混亂打破撞碎的,無一不在,只單單少了傳國玉璽。
無璽,則得位不正,即便新做了一個更大更重的也不大管用,所以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便民心浮動,啟帝也坐立不安,誓要找到玉璽。
可是偏偏不見。
有人說,聖宗自焚的時候,抱著玉璽同歸於盡了。
只是玉璽那種物什又怎會燒得蹤影全無呢?
於是,又有人說,定是有人趁亂裹挾了玉璽出逃,意圖復辟。
於是這些年,啟帝明裡暗裡的尋找玉璽,但凡遇到舉旗復國的,皆大力打擊,輕則凌遲,重責誅九族,就是那些稍稍受點懷疑的人,都沒有逃出啟帝的天羅地網。
而小圓所提到的義士,據說是真真正正的前朝餘孽。
被追殺,受傷嚴重。
逃亡中,正遇了躲避被高利貸追債的賈經。
義士出手相救,臨昏倒時,賈經信誓旦旦的說要送他出城,以報救命之恩。可是轉首就去了京兆府。
義士被捕,當眾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