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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忽然多了一隻手,冰冰涼,溜溜滑。
他一下子就定住了。
“還真有點熱。”阮玉收回手。
什麼叫“真”有點熱?我現在渾身都熱。
熱!熱!!熱!!!
“我要……喝、藥!”他“艱難”道。
阮玉四下一瞅,端了藥過來。
他“無力”的抬了抬手。
阮玉皺眉,將藥碗湊到他唇邊。
他一口飲下,然後身子一個抽搐,藥便“譁”的吐了一地。
仰了臉,很無奈很無辜的看她。
阮玉二話不說,再倒了一碗過來。
又吐了。
很無助很無邪的看她:“我喝不下去……”
心裡道,親我啊,快親我啊,只要你親我就吐不出來了。像我那樣,勇敢點!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把眼睛閉上,你有點不好意思?我要不要假裝昏迷一下?
於是就地“暈倒”在床,微張著嘴,做出喘息艱鉅的模樣。
阮玉起身,他便在那喊:“冷,好冷啊,怎麼這麼冷?”
心裡吶喊,抱我啊,快像我抱你一樣抱我啊!我費盡心力的叫了你來,豈不是就想與你……鴛夢重溫?
“四爺很冷嗎?”
他連忙點頭,又馬上意識到用力過度,急忙做出虛弱的樣子,抖著嘴唇:“冷,冷……”
有香氣飄過來了……
是她的味道,是她的味道!
有一隻手拾起了被角……
她要來了,她要來了……
金玦焱激動得呼吸都開始零碎。
有一隻手臂橫過胸前,帶著溫暖的氣息……
她要抱我了,她要抱我了……
金玦焱不敢睜眼,直把睫毛抖得亂顫。
“四爺別亂動,好好躺著。”
好,我就好好躺著,躺得好好的……
金玦焱盡心等待幸福而神聖的一刻。
可是怎麼半天不見她滑進被窩?她在做什麼?
金玦焱忍不住,將眼皮欠開道縫,繼而睜大:“阮玉,你在做什麼?”
被子的四角,皆壓著一隻古董瓶子,阮玉正把他新淘來的官窯貫耳瓶鎮在靠外側的床邊,他只要喘氣大一點,它就顫顫巍巍。
看來她果真沒白學,挑的都是他架子上最值錢的玩意。
“好了,”阮玉拍拍手:“四爺受了寒,需要發汗,所以被子必須蓋得嚴嚴實實。可稍後感覺熱了,又要折騰,若是進了風可就前功盡棄了。這回將四爺的寶貝拿來看守四爺,想必四爺一定能夠老老實實的安心養病。”
語畢,福了一禮,轉身走了。
金玦焱眼睜睜的看著門扇合攏,再瞧瞧“鎮壓”著自己的瓶子,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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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走在院中,唇角帶著抹笑,在聽到金玦焱的怒吼後,笑意放大,而後,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豈是不知金玦焱在想什麼?可是晚了,太晚了……
她仰了頭,任空中細雨落在臉上,眼中,再緩緩流下。
前方有腳步聲傳來,定是春分來接她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準備給春分個合適的微笑,卻見來人是問珊,慌慌張張,見了她就哭起來:“奶奶,不好了,如花被二奶奶抓走了,說它是妖孽,要拿它驅邪!”
什麼?
阮玉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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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阮玉還想著,難道是如花說了人話或者是李氏聽懂了它的狗話所以……
卻是春分趕了上來,說清了原委。
金家因孩子們相繼病倒而愁雲慘淡,唯李氏為二房的“一枝獨秀”而激動不已,所以最近竭力攛掇著金玦琳的婚事,說是六姑娘目前身體漸好,應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且家裡的孩子都一個個的病了,六姑娘本就身子弱,一定要小心防範,而最重要的一點……
“若是咱家能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喜事,衝一衝黴運,你的小侄子小侄女們說不準就好了呢……”
能早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金玦琳自是樂意的,豈料最近一直守在怡然院的如花突然暴起狂吠。
事也湊巧,李氏這日帶著一歲的金寶妍四處抖擻,結果如花這一叫,金寶妍一個哆嗦,當即就翻了白眼。
李氏立即又哭又喊的掐人中,把女兒掐過來,可是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