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立即就要去撿回來。
豈料一隻手比她更快,提前將帕子搶了去,然後又縮到車廂的角落,一副受氣模樣。
阮玉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把頭扭向窗外,然而余光中看到,他拿了帕子,輕輕的裹在右手上。
氣似乎消了,可是轉念一想,他手裡明明有帕子,卻單單用她的,難道是怕髒了溫香的心意嗎?
於是火又上來了。
金玦焱則沒有想那麼多,此刻他心跳劇烈,有些頭暈。
就在剛剛,就在阮玉把他攆到一邊,他坐回到位子之後,方意識到,二人此前捱得有多麼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長睫輕輕顫動,像湖邊柳一般倒映在眼波中。而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像水,像冰,像琉璃,像世間最澄澈的一切,而他就在這澄澈中,彷彿被清涼的溪水包圍,是那麼舒適,那麼愜意,讓人想永遠的沉醉其中。
還有她的唇,因為震驚而微啟,紅潤的唇瓣像最嬌嫩的芙蓉花在風中戰慄,他甚至能感到它散發的清香,讓人很想再貼近一些,去啜飲它的甜蜜。
不過那時,他僅是在想,直至回到座位,渴望才蓬蓬勃勃暴漲起來,就如同飲了醇酒,入口時甘甜,綿軟,極贊其妙,而待入腹許久後,漸感回味悠長,繼而神遊魂蕩。然後方覺,醇酒之妙,妙於後勁十足,甘冽無窮。
可是,他已經被“驅逐”了。
他恨不能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就這麼後知後覺?
然而即便……他又能怎樣?且看她方才的憤怒,定以為自己不懷好意吧?他該怎麼辦?
他想跟她解釋,可是他的目光只要瞟過去,心裡就有團火噌的燒起來,烤得他渾身滾燙,就像被油煎一般,而且身體的某個部位一蹦一蹦,一副要脫離他尋找幸福所在的激動。
他懷疑,自己若是稍稍動個念頭,身子就會不受控制的向阮玉飛撲而去。
他什麼時候變得……
這大約叫做……“急色”吧?
他是怎麼了?
他只得繃緊身子,緊貼著車廂,不去理會阮玉的召喚,然而心底一個小聲音卻惡魔似的鼓勵他:“快過去,她在叫你呢。快撲過去,抱住她……”
可是他不能,他還記得他們中了合歡散的那夜,她是如何背對著他,拿碎瓷割傷手臂,一下又一下……
他抱緊手臂,眼前雪片般的劃過唐寅的《風流絕暢圖》,一幕又一幕,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他想要仔細觀看,可是它們飛快的逃走了,只留他心如火燒,喘息艱鉅。
指尖還殘留著她下頜的細膩,他不自覺的摩挲一下,就聽到“滋啦”一聲,冒煙了。
“哎呀,你流鼻血了!”阮玉驚叫。
他順手一抹,嫣紅的血便在薄荷綠的帕子上洇開,綻放般的絢爛。
阮玉撲過來,被他一把推開,而後掀了簾子,跳下車。
阮玉猶豫片刻,跟著跳下,方發現,車子就要到金府了。
二人一前一後,往金家的黑漆大門疾趕。
黑電顛開小碎步的跟在後面。
守門的下人紛紛行禮:“四爺,四奶奶……”
待人走過去後,方面面相覷……怎麼有車不坐,追著跑回來了?又打起來了?
一大把帶著土騷味的東西“啪”的糊在臉上,抽得人暈頭轉向,待看過去時,方發現一匹馬,正甩著尾巴,興致勃勃的往門裡顛去。
怔了怔。
“馬,馬,快把它攔住——”
百順打斜刺裡竄出來:“四爺,四爺,大……啊,四爺,你鼻子怎麼出血了?”
視線一歪,瞄到阮玉氣急敗壞的往這邊跑,連忙小聲關切:“被四奶奶給打了?”
“你胡說……”
“姑娘……”
“奶奶……”
“你可回來了!”
金玦焱正欲發怒,忽見阮玉屋裡的春分跟穗紅齊齊奔了出來,個個面容失色,他心裡頓時一緊……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春分噗通一聲跪倒在阮玉跟前:“快去救救立冬吧,她就要被打死了!”
什麼?
阮玉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春分哭得泣不成聲,還是穗紅把話說明白了:“她們說立冬偷了主子的東西,要把她拿去問官!”
什麼?
“對了,四爺,”百順立即換上一副哭相:“二奶奶拿住了立冬,可是千依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