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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然後呢,然後該怎麼辦?找她想辦法?
阮玉覺得她自打穿過來長了不少本事。一個是超級聽力……雖然時靈時不靈,一般總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等到她需要就消失了。而現在則多了預測的能事,因為她剛想到這,門就吱扭一聲,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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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一向處於“閉關”狀態的丁嬤嬤都在清風小築活動。
她也不管什麼事,就是來回的走,因了那身“仙風道骨”和方塊臉,院子裡安靜了不少。每個人走路都靜悄悄的,說話都細聲細氣的,表情亦透著莊重,就連油腥兒都吃得少了,用百順的話說,就是“一邊是尼姑庵,一邊是和尚院”。
金玦焱那日深夜方歸,又把院門摔得震天響,百順第二日就打聽到了事情的始末。
雖然小喇叭立冬成了五爺的人,但不代表沒人給他通聲氣,而且近來……他發現主院似乎有意要跟這邊搞好關係,只不過仍端著矜持。
他也不客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於是這段時間,主院和烈焰居的互動頻繁了許多。
其實是這邊的小子都是光棍,主子對自己的事尚迷迷瞪瞪,哪有心思給他們張羅?人家別院的小廝都生娃娃了,他們可倒好,真要當和尚了。
不過既然對面給了咱個笑臉,咱就接著,再回個更大的,然後私下裡的碰頭亦多起來,多是對主院的丫鬟品頭論足,想著能把哪個許了自己,而且一定要分配公平,因為這八字還沒一撇,已經有人由於看上了同一個打了好幾仗了。
但不管怎麼折騰,事兒也得四奶奶拍板,於是這幫人就琢磨著跟四奶奶套套近乎,可是“老尼姑”在院子裡來回遊蕩,誰若是動了點心思,立刻就會對上她的眼神,他們立即就覺得自個兒好像犯了多大的錯誤似的,恨不能念阿彌陀佛來超度一番。
百順見兄弟們愁眉苦臉,主子更是苦臉愁眉,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決定要正義一把。
於是就衝到金玦焱的書房哇啦哇啦的大發感慨,簡直是義憤填膺,連說帶比劃的將老尼姑大卸八塊,結果“罔顧人倫”一句一出,丁嬤嬤的眼風就順著敞開的窗扇射進來,當即就把他定在了恥辱柱上。
百順半晌沒緩過氣,直到丁嬤嬤面無表情的走了,他方躥到金玦焱桌前:“四爺,您瞧瞧,您瞧瞧……”
金玦焱自是都瞧見了。
這兩天他就一直在觀察丁嬤嬤。她也不是總出來遊逛的,不過基本上是你不需要的時候,她出現了。
那夜的衝動過後,他已經平靜了,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那句話沒有來得及出口,他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然後就開始想阮玉。
初時是翻江倒海,折騰得人坐臥不安。漸漸歸於靜寂,不過總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長在了心裡,摸不到,但能感覺硬硬的,時不時的翻滾一下,很不舒服。這兩日則好像發炎了,產生放射性疼痛,每一根絲縷都彷彿能撈起來般牽扯不斷。
有心過去看看她,然後丁嬤嬤就恰到好處的停在窗外,看他。
他便望天。
青天白日的,怎麼就不說打個雷呢?
百順兀自聒噪,他被吵得心煩意亂,忽然一拍桌子,憤然起身。
百順眼見得主子撩起袍擺如唱戲的花臉直往主院殺去了,差點高呼萬歲,可是沒敢,只在屋裡“哇呀呀呀呀”的扯開架勢轉圈。
金玦焱殺到一半,迎面見霜降端著托盤過來了。
他停住腳步。
霜降向他屈了屈膝:“千依小哥傷得重,奶奶說,要常來探望。”
他點點頭,霜降便低眉順眼的去了。
停了停,繼續殺。
院裡的丫鬟見到他,紛紛行禮,他一律嚴肅點頭,然後眾人便見他一陣風似的進了主屋。
那日,金玦焱被丁嬤嬤從阮玉臥房裡攆出來,大家都知道了。雖然丁嬤嬤時不時的露露臉,但眾人私下裡也傳得歡,都說丁嬤嬤不近人情,自己吃齋唸佛也就算了,竟還要綁著主子當尼姑,這叫什麼事?主子跟四爺雖然鬧得歡騰,她們也跟烈焰居涇渭分明,可是大傢俬下里誰不希望倆人能好好過日子?
於是有人說,聽說前朝的時候,公主出嫁後要想跟駙馬在一處,就得先賄賂陪嫁嬤嬤,跟嬤嬤搞好關係,否則……
四奶奶該不是得罪了丁嬤嬤吧?可是好吃好喝供著,老傢伙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她還想怎麼著?如今竟阻礙四爺跟奶奶合房,她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