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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儒家學說的影響,信封的是“忠孝”二字,如此,要他如何違背孝義?而年輕的心,又要如何抗拒對心愛之人的嚮往呢?
他或許是給了立冬許諾,待將來如何如何,可滿心都是幻想的少男少女又如何會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利用的物件,如何會想到危險不在將來,而在當下?
她是痛恨金玦垚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卻忘了,他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阮玉默了默:“那你想怎樣?要立冬等你?今天出了這種事,你就避而不見,誰又知將來……”
金玦垚又接了他尊崇的四哥的一個眼色,頓時膽氣陡生,話也流利了,重新變回了初見時的意氣風發……如果忽略掉那半邊愈發腫的臉和因為臉腫而歪斜的唇角的話。
“事情宜早不宜遲,我今天就娶了她。立冬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人,是府裡的半個主子,我看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還敢招惹她?”
這話有許多可挑剔的地方,比如“不長眼的奴才”,那是不是說,主子就可以隨便招惹立冬了?
不過想來,有了今天這事,暫時也沒人敢再扎刺兒。而若立冬真的有了身份,再得了一兒半女,的確也便在府裡站穩了腳跟,至於將來金玦垚又娶了誰,那便只能看立冬的造化了。當然,金玦垚的心也很重要。只是……
今天就娶,太急了點吧?立冬還傷著呢。
金玦垚已經開始搓手,目光頻閃,語焉不詳,但阮玉還是聽明白了。
他是想說,趁家裡正“熱鬧”著,七月姨娘也不敢出來反對,盧氏就是想反對,這會把七月給揍了,怕是也不能順了七月的心思。
真難為金玦垚這孩子,老孃捱了揍,他不急著去搶救,倒忙著在這娶媳婦。
另外,金成舉不在家,若是回來知道這事,再為了兒子的前途一攪合,這事就徹底利索了。所以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先斬後奏。
但阮玉依然得端著架子……她就不能讓金玦垚覺得太過順利。
豈料金玦垚就跟腦袋開了竅似的,湊上前,先是做了個揖,然後神秘兮兮,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定好好對她!我保證,今後就立冬……”
他揹著眾人,衝阮玉比出一根手指。
就立冬一個……姨娘麼?
阮玉苦笑。不過,這當真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她還是面無表情的走開了:“也行,不過我得先讓立冬養養傷……”
金玦垚急了,感覺立冬一被帶回去,這事就一準告吹了。
他只得求助的望向金玦焱。
金玦焱覺得自己上場的時候到了。
他走過去,以拳掩唇,輕咳一下:“阮玉,既然五弟這般誠心,也就別為難他了。至於立冬的傷……”
金玦垚立即把跟著立冬走的大夫抓到自己身邊,拿胳膊挎住:“上我那治,上我那治……”
穗紅幾乎要被他逗笑了。
見這邊事要成,李氏醒過味來,急忙上前:“四弟,弟妹,這五弟收房的事,怎麼也得跟太太商量一下。再說,老爺還沒回來呢……”
不待阮玉搭腔,姜氏就插了話:“老爺什麼時候管過爺們收房的事?難不成二爺屋裡那幾個都是跟老爺稟報之後才收的?若是去問太太……”
她嘲諷一笑:“我就先替太太把這份禮出了。”
自頭上取了根金枝雙頭虎睛珠釵:“弟妹,你先幫忙收著,我的那份,稍後就到。不管怎麼說,是咱們五弟頭回辦喜事,可得風風光光的。”
金玦垚滿臉喜色,就連腫起的半邊臉都跟著冒紅光,瞧著立冬,喜滋滋的笑。
立冬激動得流了淚,非要給阮玉磕個頭,被阮玉攔了,結果碰到傷處,又是一通哼哼。
眾人見這倆人都傷著,還要辦喜事,都不知是該愁還是該笑。
李氏見事情眼瞅著往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了,心下一恨,眼神一掃,忽然瞅見了霜降,一把扯過來,笑眯眯道:“既是喜事,就要成雙成對,我們榮寶院今兒個也要添人進口了……”
阮玉笑意微微,彷彿不動聲色的,卻是堅定不移的將霜降拉回來:“二奶奶,別忘了,霜降可是因了立冬的事才捲進來的。如今立冬已得了清白,還將成為金家的半個主子,霜降似乎不應該再‘以身抵債’了吧?”
“那怎麼行?方才明明答應了我的……”
“答應你了?”阮玉轉向霜降:“我怎麼不知道?當時誰看見了?誰聽見了?”
霜降屈了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