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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找個機會殺回去!
這般一想,滿心的煩悶頓時透亮了。
對,殺回去,看著那個女人,看她還怎麼折騰!
心情大好,開始興致勃勃的籌劃。
耳邊傳來敲門聲:“四爺,水已備好,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是夏至。
他皺眉,正要回答,外面又傳來璧兒的聲音:“姨娘,伺候四爺是奴婢的事。”
夏至的語氣柔中帶剛,若不是個姨娘的身份,當真有正牌主子的派頭:“四爺是咱們的主子,說什麼是誰分內的事?我是四爺的身邊人,自是要多擔待些……”
“自小到大,四爺的事一直是奴婢張羅著,姨娘初來乍到,怕是不熟悉四爺的習慣……”璧兒不甘示弱。
“正是不熟悉才要熟悉,否則要如何才能熟悉呢?”
“姨娘這嘴皮子真順溜,不愧是四奶奶調|教出來的人……”
“璧兒姑娘才是個可人兒,難怪四爺總是照應著,髒活累活都用不到,院裡又只你這一個丫頭,吃穿用度不比姐兒們差,就算出了什麼錯,只要哭一哭,餓一餓,四爺心一軟,就什麼都放過去了……”
“夏至,你……”璧兒氣急:“姨娘要顧著自己的身份!”
“哦?”夏至笑了:“我是一向顧著的,只是怕有人看不清自己。對了,上回璧兒姑娘解了禁時到底跟立冬說了什麼?我們立冬可是哭著回去的,據說連四爺的面都沒見上。不管怎麼說,也伺候四爺那麼久了,道個別總是應該的……”
“姨娘說得可是真親熱,還‘我們立冬’,奴婢卻是不知,這個‘我們’從何而來?奴婢只知,姨娘過來的時候,四奶奶那邊可是沒有一個人到這邊來瞧瞧姨娘呢……”
“你……”這是夏至心頭的刺,這般一提,頓時大痛。
璧兒得意起來了:“也是,這得一樣,便得舍一樣。世上的事哪能都盡如人意呢?如今滿府的人都在說姨娘是‘捨身成仁’,只不知丞相大人若是知曉會如何作想,哦?”
“璧兒!”
耳邊爆出一聲怒吼,不是來自夏至,而是金玦焱。
璧兒身子一震。她怎麼就忘了?這是在四爺的書房門外……
都是夏至,定是這個賤人故意引她上鉤,定是她故意的!
夏至已經掏出了帕子,即便隔著門板,依舊哭得梨花帶雨分外嬌:“四爺……”
“都給我滾——”
夏至哭聲一噎,抬眸便看到璧兒幸災樂禍的笑。
最初那一聲她還以為是金玦焱護著她,要給璧兒好看,畢竟璧兒作為一個奴婢實在太過放肆,可是這一會,竟是一人一百大板,而且她身為姨娘,似乎捱得更重些。
她收了帕子,恨恨的瞪了璧兒一眼,甩袖而去。
璧兒得意的抿了抿唇角,敲門:“四爺……”
“滾!”
璧兒嚇了一跳,忙提著裙子跑了。
金玦焱的好心情已經不翼而飛。
真是多個人多車事,來了個夏至,跟璧兒倆人在他門口就掐起來了,一時只恨怎麼就做下這糊塗事!
目光一掃,落在博古櫥上的饒州窯梅瓶上。
酒。
對,都是酒,都是喝酒惹的禍!
“千依,千依……”他大叫。
百順跑進來:“爺,有什麼吩咐?”
“把這隻梅瓶,還有鈞窯尊、定窯紫釉盤口瓷壺、摩羯紋海棠形金盃,還有這個……這個……都給我拿出去!”
百順不敢多言,忙出門去尋盒子安置,過會又進來,開始忙乎。
只是忙著忙著,忽然覺得有根刺在後面戳他,回了頭,正見金玦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頓時嚇得差點掉了手裡的東西:“爺,小的有什麼不妥嗎?”
金玦焱眸子閃了閃:“你出去時,有沒有聽到什麼訊息?”
“訊息?”百順愣了愣:“爺想聽什麼訊息?”
“就是……嗯,主屋那邊……”
金玦焱努力啟發他告之阮玉的事,豈料百順停了手,哭喪了臉:“爺,你都知道了?”
一見他這副模樣,金玦焱的心立即提起來。
大夫不是說沒事嗎?怎麼又……
“到底怎麼回事?”
百順規規矩矩跪好:“還不是爺那天醉了酒,四奶奶讓人扶爺跟五爺回來,可是五爺偏要自己走,結果出了院門就找不到路了,倒是撞見了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