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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他這是在……關心她?
阮洵知不知道倆人的初次見面他就大罵她是“蕩|婦”,那也是關心?
阮洵一定是醉了!
不,他沒醉,他在努力的催眠她,要她跟金玦焱好好過日子。
可是她不想跟他過日子。
她過不了!
“這小子,就是個愛面子的人!你說他愛面子,別人能怎麼辦?也不是要你遷就他,你只要好好跟他說,讓他明白你的好意,他是會記情的。若是你能讓他……爹敢保證,他一定會對你掏心掏肺的好,你這一輩子,就真的有福了!”
阮洵……該不是金玦焱的爹吧?
怎麼處處替他說話?
阮玉覺得今天回來搬救兵倒被救兵打一耙非常不合算。
她還想著,實在不行就和離吧,可是這個樣子,怎麼和離?
她在桌下絞帕子,忍了半天,方小聲道:“我想在家裡住幾天!”
然後偷瞧阮洵的臉色。
阮洵往嘴裡送酒的動作一滯:“問過季明沒有?”
阮玉幾乎要怒吼,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幹什麼要問他?
當然,每當她想跟阮洵發火,就會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的不合法性,於是立即沒了底氣。
好吧,我問!
不過他一定巴不得我住這別回去呢。
現代社會夫妻分居兩年就算離婚,也不知道在這個時空怎麼算,反正她就算不出夫不和離不被休也不想再看他一眼,更何況自後園“邂逅”後她總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於是她沒有回答阮洵的話,而是挽住父親的手臂,將臉貼在他的肩頭:“玉兒想在這陪著爹……”
此話也並非作假,她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前世很少受到家人的關愛於是倍加渴望親情還是阮洵對女兒的疼愛讓她生出了貪戀,她真的很喜歡跟這個父親在一起,彷彿只要偎在他身邊,便好像躲進了避風港,再也不用煩惱任何風雨。
阮洵便抬了手,輕撫她的頭,又嘆了口氣,透著無限孤涼。
阮玉心裡不好受,躊躇半晌,方小聲問了句一直存在心中的疑問:“爹,娘去得早,爹又只得女兒一個,為什麼不找個上門女婿,一起孝敬爹呢?”
初時,她還以為阮洵是怕女兒受委屈,只等女兒嫁人再娶新人。可是聽了如花的話,再看阮洵現在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只是金家人口眾多,關係複雜,金玦焱又遊手好閒,性情乖戾,絕非良配,阮洵怎麼想著為女兒選了這麼一戶人家?
阮洵沉默許久,久得她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方緩緩開口,語音沙啞:“你跟秦氏……怎樣?”
秦道韞?
好像從蘭若院回來後她就再沒機會跟秦道韞單獨接觸,偶爾見了,不過是相視一笑,彼此行禮。不親近,倒也沒再聽她說那些含沙射影冷嘲熱諷的話,阮洵是在擔心她會為難自己嗎?
她想了想,忽然道:“我覺得爹做得沒錯!”
阮洵氣息一滯:“你說什麼?”
“我覺得爹做得沒錯!”阮玉重複,坐起身子,目光堅定,神色肅然:“有人嘲笑爹,說爹是二臣,可是如果沒有爹,他們可會活到今天?京城可會有今天的平安富庶?”
阮洵嘴唇發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玉兒……”
“當年,啟帝率兵三十萬逼宮,城內只有五千人,城外東西大營倒是各有五萬,可不是被人控制,就是倒戈,借不上半分力。啟帝言,再不開城門就要屠城。其實他完全可以破門而入,卻要討個好名聲,不想有人說他謀朝篡位,所以聖宗投降就是他最期待的結果。然而聖宗不降,啟帝也沒有耐心,更不能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是要令行禁止的,否則將來還有誰會聽他的號令,而建立一個新國,首先要靠的就是法治。所以屠城,就在旦夕之間。是爹……”
阮玉的語氣忽然激動起來:“是爹開啟了城門,保住了全城百姓的性命。他們只知道抱怨,只知道高談闊論什麼忠誠,卻不知,若是沒有爹,他們哪來的今天?哪有機會嚼別人的舌頭根子?他們若是有那份膽略,為什麼不去保護京城?他們如果有那份忠心,為什麼不自殺殉國?是的,聖宗是殉國了,秦淮也被殺了,還死了一些忠臣儒士,可是相比於全城百姓的性命……爹,你救了更多的人!你不做愚昧之舉,敢於變通,若論忠心,你才是忠,你不是隻忠誠於一個人,一個朝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