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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解她身上的繩子。
怎奈少女費了半天勁,也無法撼動半分。
丁嬤嬤面無表情的上前。
這位嬤嬤似乎是有些功夫的,手只一搭,阮玉頓時渾身一鬆。
但是幾個人立刻緊張的看著她。
盯了一會,但見主子的確沒有大哭大鬧的意思,方才真正笑起來。
“春分姐姐……”立冬端著八寶琉璃碗走來,一邊走,一邊咧嘴吸氣。
喚作春分的清秀少女瞪了她一眼:“就不知用個托盤?”
立冬委屈的望望四周:“這屋裡的東西我不敢動……”
見春分虎著臉,連忙解釋:“聽說金玦焱……不,聽說姑爺特別寶貝屋裡的東西,若是不經允許動了,會被打掉半條命的……”
“住口!”春分急忙喝止:“少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立冬還要辯解,但見春分目光凌厲,只得把“真的”二字嚥下。
阮玉裝作無意的避開春分探視的目光。
不就是怕她知道金四是個不務正業囂張跋扈蠻不講理還有暴力傾向的傢伙嗎?可是朝夕相處,能瞞得了嗎?
朝夕相處?
阮玉仰天哀嘆。
屋裡的氣氛似乎有些凝滯,只聽丁嬤嬤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霜降,來給姑娘整理妝容。”
長著白淨容長臉,眉毛斜飛,眼神微冷的少女乖順的從窗邊走過來。
春分便要扶阮玉坐在妝臺邊。
阮玉一動,方發現這個不知被捆綁多久的身子已經失去了知覺。
丁嬤嬤面無表情道:“就在這梳吧。”
春分便領著立冬走到窗邊,低聲教訓:“這是金府,不是丞相府。說話不要這麼不管不顧的,仔細給姑娘丟臉,亦失了咱們丞相府的顏面。”
她面色不忿,語氣抱怨:“我就說,不能帶你來,可是……”
想到立冬打敗其餘拔尖的丫鬟破例勝出,又由三等直接進為一等,丞相大人的用意不言而喻,只可惜立冬太過單純,想不通其中的道道,只知道傻樂,而姑娘……
她望了望默坐床邊表情木然的阮玉……且不說今兒鬧了這一出,就是沒有季桐的事,姑娘怕是也難同金玦焱舉案齊眉,更不要說琴瑟和鳴了。
她的心忽然很亂,看向立冬的目光也有些複雜……難道大家今後就要指望這丫頭了?
“哎呦,都說‘鬧洞房’、‘鬧洞房’,怎麼四弟的洞房這麼安靜?”
窗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柔,很媚,透著一股俗靡以及一種難以言說的不忿。
“若說咱們四爺這婚禮的氣派,可是咱府中的獨一份,就是拿到整個京城,哪怕是那官宦世家、高門大院,亦是數一數二,哪像我們當初……”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羨慕,可若聯絡這前後的事,怕就不這麼簡單了。
“也是,四弟是爹孃的心頭肉,咱們自是比不得,而且看四弟這麼風光,他哥和我這做嫂子的心裡也安慰……”
守在門口的夏至已經屈膝行禮:“給奶奶請安……”
來人笑得爽快:“我孃家姓李,相公行二……”
“給二奶奶請安,二奶奶吉祥……”
“呦,瞧這小人兒,多機靈。模樣也好,水蔥似的,阮姑娘真是……哎,現在該叫四奶奶了。唉,弟妹可真會調|教人吶……”
似乎是在誇獎她,可是怎麼總好像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夏至再次端端一禮,笑得不卑不亢,標準規範:“謝二奶奶誇獎。”
“唉,這丞相府裡出來的人就是不同尋常,讓人看著就喜歡,不像我屋裡那幾個,全沒個規矩。不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金家不過是個普通商戶,用不著這麼規整。你瞧,這麼一來,我都不敢邁腳了……”
於是,阮玉瞧見一角茜紅色的裙裾在門口一閃。
夏至根本沒有讓李氏進來的意思,不動聲色的攔了:“實是我們姑娘路上受了驚嚇,這會正歇著,有些不大方便……”
“這路上的事我也聽說了。”
李氏連忙接上話,也不知指的是私奔被捉而受驚嚇還是因為遇了那不長眼的貓狗而得了翻折騰,只是連連嘆惋:“唉,真是可惜,本來我還想探探弟妹的,聽說我這弟妹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只是四弟也不知哪去了,大概是找那惹禍的傢伙給弟妹報仇去了吧。你說他也是,二十歲的人了,還不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這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