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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倒欲蓋彌彰。
當然,李氏要的就是“欲蓋彌彰”。
姜氏的臉色都變了,就要發作。李氏也不知是怕了還是怎麼的,連忙拍拍阮玉的手臂:“依我說啊,咱們妯娌裡,最有福氣的就是大嫂了……”
此語轉換太快,而且阮玉正渾身繃緊的關注可能發生的戰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何以見得?”
李氏便往玦字輩那桌努努嘴:“你瞧……”
阮玉抬眼一望,頓時明瞭……金玦森和金玦淼的身後花紅柳綠,唯金玦鑫老哥一個。先前看去時,還有個容色中庸的丫鬟,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攆走了。
李氏搖頭,再嘆:“這男人啊,都是吃著碗裡,望著鍋裡,越是有本事的,望得越遠,望得越多……”
阮玉覺得她的目光在金玦淼身上額外多停留了片刻:“所以,是嫁個有本事的男人,與一大屋子女人爭寵,還是跟個一無是處的,只守著你一人快活的窩囊廢呢?”
此語看似羨慕姜氏一人專寵,可是這個“一無是處”……當然,姜氏大約聽不懂,但是“窩囊廢”……
姜氏不由再挑了挑眉毛。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分段
☆、041主動出擊
“所以,弟妹你現在也是有福的。”大約是因為飲了酒,李氏這句比平日多摻了兩分真意:“你們剛成親,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趁機早點生個兒子。我告訴你啊,咱們女人,只要有了兒子,就萬事不愁了……”
語氣無限感慨,聽得姜氏神色稍緩,漸漸露出幾分得色。
“至於將來……”李氏嗤的一笑,示意阮玉看向金玦焱身後。
璧兒一襲蔥綠色的褂子,青翠得就像春天的柳芽。
阮玉不禁想象璧兒梳了婦人的髮式,如同那幾個姨娘一般陪在金玦焱身後。
或者不止璧兒,還有其他的什麼“兒”,只是,她或許看不到那天了吧。
相比於金玦鑫的沉悶,金玦森的嘮叨,金玦淼的瀟灑,金玦焱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阮玉發現,有人酒後愛哭,有人酒後愛笑,有人酒後愛說,有人酒後愛鬧,而金玦焱,似乎越喝越沉默,是想起了那位溫香姑娘嗎?
她在心底勾勒那個女子的輪廓,卻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團,不由又想,若是娶了心愛之人,他亦會這般左擁右抱嗎?
李氏卻為自己斟了杯酒,拈著小酒盅,口裡說著金玦焱,眼睛卻望著金玦淼:“弟妹,你可要早早‘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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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烈焰居的書房一燈如豆。
飲過醒酒湯的金玦焱並沒有去歇息,而是坐在紫檀木桌前,對著攤在桌上的白虎皮發呆,偶爾一動,只是輕輕撣去落在毛尖上的疑似灰塵。
璧兒擎著九瓣鎦金的蓮花燭臺走進來:“爺,仔細傷了眼睛。”
說著,將燭臺放在桌上。
可也不知為何,燭臺忽的一傾,上面的蠟燭就要倒下……
“哎呀……”
金玦焱忙跳起來,順手扯過虎皮,又左看右看,確認無一絲損傷方瞪起眼睛:“怎不小心著點?這東西貴著呢!”
璧兒當然知道此物貴重。
四奶奶送的東西,能不貴重嗎?百順回來就口不停歇的說書,簡直把這個謝禮說成了定情信物,最後倆人還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她心裡分外憋悶。
那日,四奶奶方一回門,太太就把她叫去說事,待聽說四爺果真直到現在還沒有將她收房,直罵她沒用。
這也不能怪她啊,四爺不主動,難道還要她學著紅杏那樣爬三爺的床?再說如今有了四奶奶,她的機會……
可是太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話裡話外都在說四爺跟四奶奶感情不合,若是這麼鬧下去,子嗣就耽誤了,而且聽太太的意思,似是對四奶奶也不甚滿意。
太太還提醒她,如今四爺身邊也沒有旁人,是她的好機會,而四奶奶帶來的四個大丫頭,除了春分定了人家,其餘都是中上姿色,最宜生養的模樣,尤其是夏至,更為出挑。這些人又是相府調|教出來的,將來定是要給四爺當通房的,而且有了四奶奶做靠山,不難抬姨娘。就算不是她們,清風小築裡的哪個丫頭不是水靈可人的?難道要等她們都得了手,她再分一杯羹?
“男人呢,是最看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的。”太太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