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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眨眼就把這個證明女兒是否幸福的標誌物丟到一邊,上前幾步牽住女兒的手,顫顫的喚了聲:“玉兒……”
阮旭看樣子有四十左右歲,面白無鬚,生得……怎麼說呢?珠圓玉潤?
對,就是這個感覺。
阮玉乍一見到他,就想到了烤得鬆鬆軟軟的蜂蜜小麵包,很難把印象裡威嚴莊重的丞相字眼套在他身上。
他看去就像一個普通的百姓,細眉細眼,容色秀氣,甚至不如金成舉有派頭,可就是這一聲顫抖的呼喚,雖然喚的並非是她,卻沒來由的讓她心底一震,眼角旋即就溼潤了。
她不由得垂了眸,反握住阮洵的手,帶著哭音喚了聲:“爹……”
“哎,哎……”阮洵樂了,細細的眼睛波光閃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轉頭,方又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婿,細眼頓時眯成了線:“季明來了,好,好啊……”
方才一直被忽略的金玦焱好像有些愣怔,盯著那對“久別重逢”的父女,眼底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聽有人喚自己的字,連忙襝衽施禮:“岳父大人……”
阮洵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笑得如同貨郎攤上的麵人兒,上下打量金玦焱,不住點頭:“走,跟爹喝酒去!”
語畢,一手牽著女兒,一手領著女婿,雄赳赳氣昂昂,往門裡便走。
黑漆銅釘的大門吱呀呀的合攏,卻擋不住一陣爽朗開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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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乖女婿,再喝點……”
“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唉,老弟,我說你這酒不能不下啊……”
“爹,少喝點……”
阮玉皺著眉,可是勸不動。
在外面的時候,瞧著阮洵雖無大官氣派,倒也斯文穩重,怎麼一到了酒桌就粗獷豪邁了呢?先是威逼利誘,這回連輩分都亂套了。
她有些苦悶,阮洵卻拍著她的手:“玉兒啊,你不知道,你爹我一直就犯愁沒人能在家裡陪我喝酒,可巧季明就來了。玉兒,爹就把你嫁他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好女婿!”
輩分是正過來了,可是記憶又混亂了。
阮玉就瞅金玦焱:“你就不能勸他少喝點?”
金玦焱捏著藍底白花的鈴口酒盅,眼睛發直,這會一輪,怔怔的瞅了阮玉一眼,又移開,拿酒盅往阮洵杯子上一碰:“小弟敬大哥一杯,咱把它幹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氣她。
好容易席散了,阮玉跟丫鬟扶著阮洵回去。
在路上,阮洵還嚷著要喝,直呼“痛快”、“高興”。
阮洵是當真開心。
本以為女兒因為婚事要埋怨他,不肯歸寧,不想回來了。
不僅回來,也沒有怨懟他,他的心裡便是心花怒�